骂着骂着，里落了泪。

“那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为了收留卫氏娘俩，好端端的，你为何要送哥儿府？当时你说哥儿错事惹父亲不兴了，那你说清楚，哥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万姝还是望着他，却再次泪如雨。

万姝肯定派人跟踪他了，知他请名医替阿桃治病，但楚随问心无愧，就算当时万姝亲自去别院阻拦，他也会帮阿桃。

楚随这才真正明白万姝中的“有夫之妇”是什么意思，这女人，竟然怀疑阿桃是他的骨肉？

他娶万姝娶得不够真心，可他努力当个好丈夫，是万姝刁蛮跋扈，难以相。在哥儿的事上，他确实让万姝受了委屈，但他事先并不知自己在外面有个儿，过后他也尽量弥补万姝，是万姝非要与陆明玉对着，先是怂恿他替万皇后周旋，又谋害陆明玉腹中的孩。

他累了，没闲一遍又一遍地向万姝自证清白。

哥儿府牵扯的太多，楚随不可能告诉万姝。万姝是哥儿的嫡母，将来一旦万姝想对付哥儿，只要说哥儿毒迫害生父与曾祖母，京城便再无哥儿立足之地。

楚随从她的泪里得到了答案，他叹气，一边转一

楚随语气平静地看着万姝，眸如死。

释，既然你那么喜养外室，喜勾引有夫之妇，当初为何还要去我家提亲？你跟董氏跟卫氏过好了，你娶我什么！”

楚随与卫氏的私，都过去两三年了，万姝查不到确切证据，只有楚随送哥儿府，现在怎么想怎么蹊跷。

楚随转就往室走，没走两步，后传来万姝追来的脚步声，楚随也气不过他与卫氏被万姝如此诬陷，猛地停住，转，最后一次对万姝解释：“我喜小孩，所以我对阿桃好，你少捕风捉影！”

人落泪该是惹人怜惜的，但万姝的泪，楚随看了只会厌烦。董月儿与哥儿他认了，可什么叫勾引有夫之妇？冷回视万姝，楚随沉声：“随你怎么想，我与卫氏清清白白……”

“清白？那阿桃是怎么来的？”万姝哭着打断他，指着门外问，仰着脖，一副审问的模样。

楚随盯着她：“你选吧，要么信我，要么和离。信了，以后就别再闹了，如果和离，我也不会说你半句坏话，咱们从此各过各的，再无瓜葛。”

万姝的泪忽地断了，怔怔地望着楚随。

她多可悲啊，就算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是舍不得他。

想到儿被人利用害得祖母寿数大减，而整件事的起因也是他年少糊涂才致使淮南王盯上自家，那被他刻意封在心底的愧疚自责再度涌了上来。楚随愧对祖母，愧对兄长，但此时此刻，他对万姝问心无愧。

哥儿犯了什么错？

“万姝，我最后说一次，我没碰过卫氏一丝一毫，也不曾想过纳她为妾。你信了就信了，你若不信，整天为些没影的事与我哭闹，那我上写纸和离书给你，免得你在这里受委屈。”

简直不可理喻！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休了万姝，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结果呢，万姝居然又怀疑他曾经与嫁为人妇的卫氏暗中厮混？他楚随在万姝里，就是那等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