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再说。”
我确实饿了。
也不想和他贫嘴。
他这人没任何特长,就煮饭好吃dian。
我想,死之前发挥最后一个特长,也算没遗憾了。
吃饱喝足,他去洗碗,我提着刀走近他背后。
“我必须杀了你,”我重复,不知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向他解释,“我日zi过不xia去了,我只能杀了你了。”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我不对劲了。
但他还是很沉稳的关上洗碗机,把碗盘仔仔细细放jin橱柜,码成一排,很齐,很gan1净,我一直很惊叹他的qiang迫症,像我码成一排都很困难。
他说:“好吧,那我能听听为什么吗?”
他在用缓兵之计。
所幸,我吃的很撑,有dian困,听听他给我开解也不错。
他有dian讨好状的,把我半抱半揽nong到“宝座”坐xia,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倾听训斥的小学生。
躺椅有dian矮,他这样正襟危坐,一米九的长胳膊长tui有些hua稽的别着,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nong得我nue待他似的。
我别过视线:“没有为什么。”
我又补充一句:“你话真多。”
“哎,不带这样的,”他louchu有些委屈的表qing,我最受不了这个,“死还不能给个明白死吗。”
明白死?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脑袋很乱,又很清楚。
乱的是,我不知dao我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了。
清楚的是,我知dao我必须终结这种日zi。
百无聊赖的,每日等死的日zi。
如果人生中接xia来的每一天都和今日一般,同样时间起床,zuo同样的事qing,那太没有盼tou了。
与其重复至死,倒不如现在停xia来。
我又不是什么病人,我自然不想让自己死。
那只能他死了。
我告诉自己,我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
原先是,现在也是。
而一切让我焦躁、不安、没有信心的这类qinggan的来源,就是他。
他太完mei了。
他大学创业,日jin斗金,能歌善舞,能言善辩,zuo饭好吃,洗碗gan1净,洗衣迅猛,还幽默英俊。
任何一个特dian挑chu来,都能成就一个有趣的人。
那么他就是有趣的人中的有趣的人。
我不是。
我很狂躁。
juti表现在,不ai与人交liu,不擅长表达qinggan,只喜huan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以及骂那些试图钻ru我襁褓的人。
但最近我变了。
我已经一周没有chu门蹦迪,也一周没有穿那些“四chu1漏风”的衣服了。
我窝在家里,睡个懒觉,睁yan桌zi上有饭,回tou游戏机已经开机,甚至阳台上有盛好的甜dian。
每天都是这样。
除了没有钱。
因为这个混dan把我所有支付账hu的钱都取chu来了,每天只给我10块钱现金,让我买可ai多吃。可ai多也只能买两个,买第三个钱就不够了。
他妈的。
晚饭时间,他会回来的很早,然后亲手zuo饭。
然后看那些弱智的电视广告。
减fei药、驱蚊药、治gao血压gao血糖等一些列疾病的神奇药酒、背背佳、甚至假发、mei白药、治zigong肌瘤的神奇药wan。
然后还要给我复述这些东西有多么神奇。
我几乎都要记住那些弱智的广告词了。
我从放游戏光盘的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