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巧了。”程惠雯赶紧拉住她妈：“妈，您面那厂，还招人吗？”说罢把赵辉介绍给她：“这是赵辉，我原来的班长，我跟您说过的，帮我不少忙。人可聪明了，就可惜……”说着脸便暗了来，赶紧又回过：“他肯定也一样能，您帮他问问吧？好不好？”

“哦，你好。”程惠雯妈妈叫李菁，四十，黑瘦练，留着短发，颇为利落快。她老早就听说过这个踏实勤勉的孩。这会儿重又打量了一趟，见他生得眉目清明、斯文端正，越发添了好。那几个村的况她也略知一二，不由更起了恻隐之心：“临时工是招满了。不过我那个工作组，倒是能添个人，负责些杂务。”她笑：“工作倒不重，可是得里有活儿，勤谨些。还有就是，要经常乡。你看如果肯，就把人带来我看看。”

搞笑的是，启示还没见着，就遇到了陪母亲逛街的程惠雯。老同学见面自然分外喜气，连那个没事儿就绷起脸的家伙，也难得了回笑意。程惠雯自不必说，拽着赵辉问长问短侃个没完。看就要毕业了，她也不知还能在这儿待上多久，两人还能再见上几回。喜笑之余，不免又添了唏嘘。

“回再聊吧，”纪康见程惠雯被她妈拉开，小声说了句啥，看样是想放几人先走，赶忙说：“咱们先去看招工启事，怕赶不及。”

“……”纪康抖着一襟湿印苦笑不迭，那还有啥说的，只得追着那别扭家伙飞跑过去：“喂，你等我啊，用完就丢啊你？”

赵辉咯咯笑个不停，两人在山上忽远忽近地追逐打闹，才刚过午就跑到了镇上。事竟顺利得难以想象，起先是在路边站牌碰上了门溜达的二。闲聊了两句就听说镇上厂这几日正好招临时工，待遇还不错。赵辉欣喜非常，如果赵芳能在厂，那工作环境既清净安全，又方便随时探望照应，就不知有没学历要求。两人一商量，打算先去碰碰运气，于是立刻撇了长途车随二去看招聘启事。

刚不让我去……”

赵辉了两把睛，倒不好意思起来。一骨碌爬起，把人一推：“快走快走，别磨叽。”说罢便自顾自往山跑了去。

“不是我们，是赵辉。”纪康：“十八了，人聪明，也能吃苦。”他笑着说：“**妈想让她来锻炼一，让我们帮忙看看。”

“阿姨。”赵辉赶忙又笑着问声好。刚还没想到，程惠雯母亲，恰巧就在利局工作，厂方面，大约也有关系，幸好纪康及时提说。不由暗忖，那家伙不声不响，竟这么。

“招工启事？厂的吗？”程惠雯果然问：“你们要来镇上打工？”

“呵，谢谢阿姨！”赵辉喜望外，能利局的工作队，哪怕是临时的，也比随便招厂的小工啊，更别说有儿照应着。他乐得只差没鞠躬，连

“我！”纪康彻底了气，傻乎乎搂着那人不知如何是好。终归知，老婆要闹别扭，那除了认错，说啥都是错。只得陪着不是小心哄着：“好好，我错了，错了行不。以后你想去哪儿，咱就去哪儿，啊，不哭了，不哭了，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