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聊啥？黑灯瞎火的，去聊不行？”二酒劲儿还没过，亮着嗓：“晚上你甭回了吧，在这搭个床，午光顾着喝酒了，都没好好唠唠。”

其他几个却还在兴上，不知谁又买了啤酒、花生米，围在一块边喝边聊，见他洗了衣服，当即笑作一堆。小剑挤开人蹭地蹦过来，拉起他就闹：“午让你蒙过去了，快起来交代，跟程惠雯是咋回事儿？”说罢回过大喊：“赵辉的恋史，有没人想听啊？”结果不用问，自然一呼万应。

“你要说的事儿，”赵辉打断他，抬起：“能当着人说吗？”更别提将来的家人糟心，旁人恶心……见他一愣，苦笑着别开脸：“纪康，别说了，我很累，啥都不想听。”言毕就撇开那徒然僵的影，转回了宿舍。

“我，”纪康才刚开，二就从里面蹬蹬蹬跑来，人没到就喊：“纪康！”

“腰快断了？那正好！你们都来，”小剑哪能放过他，回一招呼

离熄灯还有段时候，屋里那帮小，歇过气又开始闹腾。赵辉蹲在床前翻换洗的衣服，一时心俱疲。甭说别人，对那莫测无常的未来，你就有信心？你能肯定扛得住？他一路自问着低往外走，不知，真的不知……

“！还详详尽尽，”瞧那一个个猴脸兴奋莫名，赵辉又气又乐：“有空意淫别人，自己去整一个不得了，”他甩开小剑：“别闹，我要睡了，腰都快断了。”

“好好说？”赵辉心里忽闪一：“你想说啥？”难赵只是个幌？

“看吧，”纪康笑：“还得去陈校长家坐坐。”

肩上的束缚仿佛还在，那张脸上已经云淡风轻。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张脸？到哪一刻会变脸？被迫退学？断魂岭事件？日那么长，谁知明天会咋样？就这么跟他后猜来猜去，像个娘们儿似的生闷气？！赵辉突然很厌倦。

赵辉被那酒气蒸得晕，脾气紧跟着蹿上来，手上用力一挣：“你喝醉了吧？让开！”

二班那个儿，本来都喝蔫了，闻言立弹起来，拍着桌手舞足蹈：“快说快说，到啥程度了？要详详尽尽说，一儿都不能漏！”

“你说呢？”纪康非但没松手，反倒握紧他肩膀猛地上墙，嗓音生铁般沉喑：“你好好说行不？你到底生啥气？！”他压上前俯脸，紧盯着他睛：“赵辉……你真的……”余音却在上他发鬓时忽而转弱，仿佛被徒然紧缚在声带上，纠结着，困顿着，僵持着，久久地挣不来。

（呃，我自拍，前两天码字没看提纲，自以为记得清楚，结果漏写了一整章……于是，二十一章大修，二十二章小修。）

纪康立刻退了一步，放开他转问：“啥？”

“成，”二说：“那待会儿走不走，上来吱一声。”

第二十四章

楼里的人已经不在，空落落的，只有自己单调的足音，一步一声，异样清澈地回。赵辉洗完澡，又把换来的衣服全搓净，来才记起天还雨，只好跑上楼，把脸盆往一，倒便躺上床，再也没劲儿去。

“好。”看二掉，纪康转过来：“赵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