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康没让他憋多久,自己先忍不住冲上去透气,边边笑:“哈哈,想骗我……”一句没说完却立刻卡了壳,伸手去揩他脸上的,吃惊地说:“你,你怎么了……”
赵辉理都不理,游了几米嗷地惊叫一声,憋足气立沉,肚里暗笑,兔崽,骗不死你!翻个跟潜去一看,底果真长满了厚厚的草垫,迎着光线条条蔓蔓悠然舒展,绿茸茸凉荫荫一片,还有不少细小鱼虾逡巡其间,可能离岸边近,大鱼倒没见着。
“我没本事,那玩意儿你才有,”纪康拽拽地踩着笑,本不上当:“嘿嘿,赶紧游过来说。”
“我没生气,”赵辉怔怔地说:“回去吧,有儿累。”
这鬼地方,上哪儿找人来救,又哪来得及找人救?!刚真不该拖他,赵辉掉过没命往岸上游,前阵阵发黑,心里阵阵发冷,天地都仿佛霎时昏暗无光,无法抵挡的灭的恐惧从四面八方狂卷而来,密网般勒得他几近窒息,却冷不防脚腕一紧,猛地被人拽中。
“没没,”纪康噗地笑了,脱了外衣往他手里一,伸手勾起他巴,很轻佻地说:“就是提醒你一,咱俩可不定谁J谁。”说罢立快速闪开,纵去。
虽然太阳大,岸上站着,节气不到温还是很凉。游了五六分钟上的鸡疙瘩才消,见那小停在远冲他乐,赵辉抹着脸上的大叫:“你刚先游,不作数。有本事回来再比,看谁快!”
“赵辉,”纪康拉住他,扳着肩膀转过来:“你别生气,我就是,吓吓你玩。”
攥着一颗颗细小泡的长草,徜徉在幽暗的绿中招摇,像一条条柔晶亮的银鞭,煞是曼妙好看。只可惜不溜手,摸上去怪瘆人。赵辉不敢太靠近,绕着草面游了一转,气差不多耗完才突然醒起,那小竟然还没过来,这啥速度?!诧异着回浮上去,四里一看,纹丝不动的大片域里,除了自己哪儿还有半个人影?
这混,赵辉没辙,恨恨瞪了再不追他,掉往旁边游。
“喂,”纪康叫他:“你啥?”见他不应只好追过来:“回来,那边草多!”
再看到那个人,再见到那张脸,再听到那肆意的笑,赵辉一阵恍惚,蓦然惊觉心剧痛难忍。恐惧消失了,脑却乱成浆糊,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自己呢,会怎么样?他幸好没死,可自己呢?又能怎么样?赵辉呆着脸,脸苍白如纸,过了半晌拨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往岸上游。
赵辉一愣,红了脸恶狠狠说:“对,就是J,咋地啦?不服气?!”
赵辉赶紧朝纪康的方向游,沿途上一路查看,到了地儿也没见着人,不由着了慌,憋不住大叫:“纪康!纪康!你来!”边叫边拼命游:“哪儿去了你?别吓我啊!”连着来回几转都没人应,越发忧急如焚,牙齿都咯咯打战:“快来!敢骗我杀了你!”
纪康游
“靠,兔崽,你等着!”赵辉脚上踢空,气得咬牙,弯腰捡个石块压住两人衣服,往前一蹦就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