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双手撑在床沿，歪笑得眉弯弯，“启盛，可以抱一吗？”

        启盛只当你是在撒，他手兜迈步走向你。你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颈，随后顺势将他带倒在病床上。

        启盛察觉你不对劲，他抵住你的额，受到你不寻常的温，他轻声叹息：“杉月，你发烧了。”

        你没说话，又往他怀中贴了贴。

        启盛轻抚你的后背，低吻了吻你的唇角，“我去叫医生过来。”

        －

        你看到无数张模糊的人脸，丑陋的、狰狞的、猥琐的、和善的。

        你又回到那家孤儿院，男人宽厚的手掌牵着你的手将你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你看到小小的自己在哭，她说“不想……离开……爸爸？”

        爸爸……？这个陌生的词汇让你极力想要看清楚男人的面孔，可始终都是模糊的。

        另一个男人的面孔却是清晰无比，于是你再次将那把刀他的心脏，可是这次鲜血却溅你满，满目的红现在你的视线。再次抬，却发现对面被那把刀的是启盛，你浑发冷，只觉仿佛咙被扼住无法呼。

        “杉月！”启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猛然睁开睛，望着天花板，你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医院。

        启盛还握着你的手，他凝视着你，微微蹙眉，“你刚刚梦到什么了？”

        你深一气，将放松来，眨巴着睛眸光意味不明的与他对视，“我说我梦到把你杀了，你信吗？”

        启盛俯将你凌乱的长发捋顺，不紧不慢地说：“你不会杀我的。”

        “我想去天台看日。”你坐起抬眸看他。

        启盛瞥了窗外，外面灰蒙蒙的，天将明。他同意了。

        ……

        虽已夏，但这个时间段不免还是有些微凉，启盛将西装外套披在你上，领着你走上医院天台。

        随便找了台阶席地坐，他搂住你，让你将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记得以前在旧厂街，我跟我哥还有小兰，也这样看过日。”启盛望着远方的天空语气中带着怀念。

        你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我其实很想知以前的小盛老师是什么样的……要是能早一遇到你就好了。”

        启盛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以前的自己，还是在笑时间：“算了吧，以前的我就算遇到了你，也什么都帮不了你。”

        “但是我可以帮你啊。如果能早一遇到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他们欺负你。”你不假思索的开，抬看他时一双眸亮晶晶的。启盛之于你，是老师，是哥哥，是可以虔诚信奉的神明。

        神明或许不完，但你却可以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少女的神太过直白烈，启盛被这双眸灼得心一颤，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黎明的日光照在他的侧脸。

        启盛抬起手轻抚你的脸颊，声音轻飘飘的，“杉月，你不应该只为了我而活。我知我们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很像，但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启盛。”

        “考志愿…离开临江吧。就当是替以前的启盛过一个不被人欺负活得开心的大学生活。”

        她杀人不眨，可她对待他的却是一片赤诚。反观他，却是利用她，将她当一颗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启盛突然觉得他哥说得对，想要对一个人的人生负责到底，很难的。他不，不被她这样喜。

        听到启盛这样说，你有些难过，抓住他的手腕楚楚可怜的模样：“……你不要我了吗？”

        启盛像是哄小孩般，“没有不要你，只是京海太危险了。我不想再看到像昨天那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