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听话别哭。”爷爷拍着他的背，里说着别哭，自己却跟着两行泪。

“我爸会跟我们一起，你跟伯父他们说一，他们会同意的，婶婶不是说叫你到走走吗？”

有些人即便是离开了，把他用过的东西他存在过的痕迹都带走了，却把习惯留了来。让你不能摸，却无法舍弃。

年后回到老家，时隔两年之久。

“莫仔怎么去年都不回来看爷爷啊？”爷爷说着泪居然涌眶。

于是半个月后林爸爸把一脸哭像死赖着不走的林之麒拖上飞往C市的飞机。

林之麒看到他的表以为他正在考虑，心底的呼声呼之――

“爷爷！”他大喊了三声。

于是很多时候我们常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上了还是单纯的习惯而已，又或者即是习惯？

秦莫听到“C市”的时候有一时的愣神，那是蓝浩然所在的城市。

林之麒一张脸也垮了来，想到寒假将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能见秦莫，万分后悔太早答应他爸。其实这次是林爸爸想带林之麒去C市他姑姑家，想到他不会乖乖地去，便说可以带朋友一起去玩。这和那边都说好了，林之麒想反悔都不行。

而现在他终于也习惯从图书馆来后去溜冰场或者网吧。

这是他第一次放烟花，颇有激动。当看到无数的烟火在夜幕中绽放的时候，被压抑许久的心终于也能因为这一刻的丽微笑。

除夕那天晚上秦莫领过红包照旧去了广场，他想哥哥虽然不在，但是他们说好每年都要来放烟花，就算他是一个人也算来过了是不是？

“莫莫听话，快起来，别把爷爷推到了。”婶婶在一旁说着拉开秦莫。

“是莫仔回来了……”爷爷直到秦莫用比平常了十倍的声音喊他的时候才睁开那双已经浑浊的老，此时他正躺在竹椅上晒太阳。

“去年我跟孩他妈都赶上加班，忙不过来。”大伯解释。

大伯急忙去扶起他，“您别起来，坐着就好。”

不是习惯了那个地方，而是习惯了与那个人呼同一片空气。

“我爸说带我去C市玩，过年前就回来，我跟他说好了带你一起去。”

了。反正平时也是在一起玩的，有必要这么特别地说明吗？

没有人打电话邀他去玩，秦莫的生活又安静来，恢复了假期一贯的家和图书馆两一线的生活。

就像秦莫习惯xing地在睡觉时面向右侧，习惯在醒来后赖一会儿床等人把他唤醒。

――我终将学会一个人面对没有你的这三年。

“我不想去。”他摇摇。

――我只是不想离开这里。

秦莫了泪小声泣，透过模糊的泪看着比

“爷爷！”秦莫扑爷爷怀里大哭起来，“呜呜……”

“我要起来，我得仔细瞧瞧莫仔。”说着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秦莫的，细细地描绘他的眉。

秦莫还是摇，“谢谢你。”

他用一只手颤巍巍地拿起靠在竹椅一旁的拐杖，另一只手支撑着竹椅想要站起来。

只是在图书馆也突然安静了许多，秦莫自嘲地笑了笑，习惯真是个要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