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婳立刻变得兴致：“真的？！仙茶镇、灵泉山，是不是灵泉泡茶，特别好喝？”

天衢颇为无奈：“回去吧，你的衣衫湿了。”

可是真的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还不够了。顼婳喃喃地说：“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天衢微笑，说：“嗯。灵泉中有一泉，常年覆雪。取那里的烹茶，最佳。而且，当年第一次试炼，我在灵泉山埋一，留作纪念。时日久远，不知还在不在。”

天衢心中意，却又有些酸，说：“这人间一定还有许多你未曾探索的地方，多走走看看，时间过得很快的。”何必要在这里，守着一方冰冷神镜？那并不是我弱的初衷。

那真是……太多太多的时间。

一心想着揭这个伪善者的真实面容，谁知最后被向销戈教训了一顿，这才终于安分来。

天衢笑：“好。”

以她的修为，就算是冰雪化，也断不会沾湿衣角的。然而这时候跟他说话，她显然是顾不得其他。顼婳终于站起来，说：“那我明天再来。”

明明是她自己把他去的，这时候却无辜得像个孩。

两个人不知不觉说了许久的话，天已经将要黑来。顼婳半倚着万法神镜，天衢的声音是和的，神镜却是冰冷的。天衢轻声说：“这里冷，先回去吧。”

顼婳摇，问：“你在弱里冷不冷？”

天衢苏醒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就传到了族。赢墀还在养伤，闻言十分狐疑：“当初空锈尚且花了五百余年方才找到万法神镜，他才多少时日，便已经苏醒？”

天衢说：“灵泉山主峰，有一泉。彼时了个妖，我的第一次师门试炼，就在那里。”

她难过了。天衢心如刀割，声音却是温柔带笑的，说：“傀首以前在仙茶镇的时候，有没有去看过灵泉？”

顼婳立刻说：“本座明天去帮你找找！”

厉空枭说：“天衢此人，一贯作法便是敛藏锋芒。若真论实力，他并不会比空锈差多少。”

顼婳说：“灵泉？在哪里？本座只知灵泉山。”

他弱之后，她变得粘人。天衢想要拥抱她，想要吻一吻她的面颊。可是他什么也不了。其实，能够隔着万法神镜这般凝望、对话，已经是奇迹——空锈可是花了五百多年，才找到万法神位阵心的位置。

顼婳却：“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探索，不是化，是你这个人。唯一的，无二的灵魂。”

赢墀哼了一声，一时动怒，刀意立刻四散游走。他心中更是烦闷，厉空枭看况是不好，顿时也颇为焦急：“还是去找向销戈看看。”

锈？”很难想象，原来最初天衢也是个好奇宝宝。天衢也有些想笑：“少年时期，总是好奇一些。那时候我反应也跟你差不多。”

她在里面渡过了两千年，里面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天衢很诚实地说：“肉还好，神识会觉得寒冷。”顼婳，突然嘟囔了一句：“我想让你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