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锈搀扶着他,一路来到另一个晶前,但是两个人都愣住——这个晶是空的!!而前石碑上,恩师写意几个字更像一天大的嘲讽。
二人不再多说,一前一后跃中。灵气疯涌而来,厚重如有实质。
向销戈皱眉:“天山的护山大阵,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空锈终于,问:“你的,可以吗?”
向销戈轻声叹气,许久,说:“走吧。”
空锈说:“如今赢墀恨不得九渊仙宗群龙无首。圣剑同他为伍,只怕当真会翻当年旧事。”
他们俩都极少使用这个名字称呼她,大多数时候,他们更喜叫她圣剑。但是直到现在,似乎向销戈已经开始接受了她有血有肉这个事实。
空锈嗯了一声,无论如何,这女人毕竟是他亲传师尊。他就算明知会留把柄,却还是不能毁坏她的肉。
他说:“我得去,我想再看一向南。”
“谁?!”空锈没有说话,他很快也想起来——向销戈是去了一趟画城,还能有谁?他说:“顼婳?”
不仅不能毁坏,还要假装悲痛地为她树碑立传,睁睁地看她端坐在九渊最尊贵的大长老墓室,享受门人弟的香火供奉。
向销戈也是吃了一惊——他也看见了,在九渊之底,随可见的剑气。她竟然是以真前来,盗走了写意的尸!
很快,二人来到一晶。里端坐的只是一尊石像。向销戈慢慢走近,伸手在碑上轻轻描画。
向销戈说:“有我在此,不必担心。”
空锈上前几步,仔细查看周围痕迹,说:“圣剑来过了!”
向销戈皱眉,似乎也知此事非同小可,神十分凝重:“绝不能让他们找到任何端倪。此事若传去,九渊仙宗只怕会沦为天笑柄!而对你,更是极为不利。”
他说这话时,瞳孔漆黑,像要滴毒。向销戈慢慢把手搭在他肩上,老友无声地安,总算让他收起了目中狰狞。他说:“当务之急,恐怕须先毁去她的肉。只是九渊仙宗存放先贤遗的术法极为特殊,一般兵,无法破除。”
空锈再度沉默。
向销戈已经把自己的法宝换成了一拐杖。拐杖再,终究也还是显老态。肉的衰朽,真是再大的工匠也难以逆转啊。
空锈当然知,他目光阴沉地盯着翻涌奔的域。向销戈说:“写意尸还在底?”
空锈说:“你没有错,你应该知。如果不铸圣剑,玄门只能用大德前辈靠命修为镇守弱,总有一天,将后继无人。”
向南。一滴泪溢眶,但也只是九渊激之中。向销戈声音沙哑:“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不铸什么圣剑,不妄想什么圣之名,我是不是会轻松很多。”
向销戈果然有些承受不住,空锈忙一手护住了他。二人前游,空锈有宗主玉佩相护,一路并未遇到丝毫阻拦。
他冷笑:“真是讽刺。我为她守孝三年,却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