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狂阳慢慢转过,心思沉静来,耳边只有火焰燃烧。顼婳与她对视,微笑着:“奚云清当初也死了。”
两个人一直喝到天将亮,木狂阳终于拍净上浮雪,离开了赤血峰。
顼婳无语,还没喝就发酒疯。她说:“本座既然找你来,当然不会是全无原由嘛。你发什么火。”
顼婳一脸莫名其妙,他却真的去烧了,许久之后,才提到房里,殷勤地:“姑娘肯定已经冻僵了吧?还请先行沐浴,驱驱寒意。”
木狂阳几乎立刻就:“这个你别,如果真有需要,我如何联络你?”
顼婳说:“很简单啊,不朽神木的果实,再加上纯血傀的血脉,是可以成长为肉的。不过这果很珍贵,非常珍贵。”当年珍贵了,一年只有三百多颗呢。
书生大喜,半扶着她,一路回到自己家中。他家境显然并不宽裕,一共也不过两间泥土竹篾糊就的草房。顼婳跟着他了门,解披风,抖落一碎雪。
书生看得都直了,顼婳回过,正赶上他直愣愣的目光,顿时又是微微一笑。书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姑娘稍候,小生这就为姑娘烧沐浴。”
木狂阳一脚踢在她屁上,她笑着起来躲开。片刻之后,说:“不过,还是有一小小的代价的。你要记好了,付醇风虽然修为还算不错,但是神识脱离肉之后,存在的时间极为有限。你要想办法将他带到画城,并不容易。”
顼婳自袖中摸一块琥珀丢过去,木狂阳接在手中,发现琥珀中有一片完整的桑叶。她,又举起酒坛,同顼婳一碰:“妈的,喝酒喝酒!”
顼婳一边解
是啊,目皆霜冻,三界寒彻骨。能够一路前行,去认识一些新的人,经历一些新的事,或许心中会不那么烦闷。她微笑着:“那就有劳公了。”
顼婳也了赤血峰,从玄门回画城,不时有人向她注目。她披风雪白,人如从画中走来。这时候凝眸一笑,如雪中魅。难免便有人上来搭讪:“这位姑娘,大雪封山,你这是打算往里去?”
顼婳,转到屏风之后。一扇屏风挡不住她的视线,只见屏风之前,那书风直不愣登地紧盯着,一副饿狼扑的模样。
唉,不行。
比天衢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书生赶紧:“这样的天气,姑娘怎能孤行走。不如先去小生家里避避风雪,喝碗汤,吧。”
木狂阳把酒坛一扔,说:“你要我给你跪?”
许久之后,木狂阳慢慢走过去,把散落的柴火都捡回来,鹿肉落在雪上,倒没怎么脏,她净继续烤。一切恢复原状,这才问:“说吧,你的办法。”
这还喝个屁啊!木狂阳飞起一脚,把架上鹿肉踹飞:“难我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睁睁地等去吗?!这还是老的画风吗?”
木,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个死字?来来,喝酒喝酒。”
顼婳赶紧伸手阻拦,说:“现在倒是不用。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付醇风不行了,你先别忙着崩溃。”
嗯?不是喝碗汤吗?怎么的又烧沐浴了?
来人作书生打扮,倒是十分斯文。顼婳于是十分应景地羞带怯:“家中父母亡故,前来投亲,怎料积雪厚重,竟无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