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总是在战场上生死的人,就算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也会被战争的残酷教会很多东西,否则等待着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庞策拢了拢草药,转准备去给他煎药,他相信这一剂药去,再加上过一会儿给他上外伤的药,明天,症状就应该有所缓解了。
庞策静悄悄地走到公孙明月边,只见他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缓缓滴落,他知他肯定很痛,于是他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公孙明月突然睁开睛,要上药,这怎么行啊,很多伤都在上,如果上药,那不是要脱衣服,决不行。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公孙明月忍着疼痛说。
公孙明月依在床边,淡淡地叹了一气,刚刚从虎中脱,对自己来说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现在自己这么躺着,估计又要耽误很多时间了,可是现在对自己而言,时间却是最重要的。
自己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上药而已,又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要让女人来给自己上药吗?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想怎样,但是心里就是不想让他给自己上药,至于原因,他不想去想,或者说不敢去想。
许是疼痛太过激烈,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给自己上药,可是背后是肯定上不到,但是前面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他忍住肌的疼痛,然后挣扎着坐起,拿过庞策留的药品,轻轻打开,一清淡的香气瞬间充斥着周,他觉得脑也清醒不少,忍不住又闻了一,香气越来越,他觉得心特别舒畅,然后……,然后他就睡着了。
“谢谢。”公孙明月小声地在他背后说,声音小到不注意完全就听不到,但是庞策却听到了。
庞策并未转,但是在离去之前,在门边他却淡淡地说了一句:“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说完不等公孙明月说话,就疾步走了去。
公孙明月没有挽留他,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样,他觉到庞策离开了房间,于是闭上睛,思绪却不断飘移起来。
他走到书房橱柜边,慢慢地打开柜门,一排药瓶突现前,他仔细地看了一番之后,拿过一个紫的瓶还有一个红的瓶一起放袖中,然后轻轻地关上柜门。
手,一个一个的仔细查看一番说:“好的,没问题。没想到庞将军也有这个能耐。”
庞策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公孙明月不会同意自己给他上药的,其实在他睡熟的时候,自己已经给他上过
看到他惨淡的笑容,还有那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奈,庞策觉得心一痛,好像是有针轻轻戳了一。
公孙明月躺在床上,只觉得嘴巴里还残余着药渣的味,而上的疼痛,并没有因为药的关系而有所缓解,反而痛的让自己无法休息。
“药汤虽然可以治愈你的伤,但是肢的疼痛却不容易这么快就消失,原本我可以乘你睡着了给你上药,但是……”庞策停顿片刻之后,轻轻咳了一声说,“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要不你自己上吧。”说完,将衣袖中的药瓶放在他手边,然后站起,向门边走去。
很快外面就暗了来,庞策刚刚喂公孙明月将草药喝,但是看到他还是疼的浑冒冷汗,他只得放药碗,来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