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只是这些个狗崽又小又，我们怎么带回去？”

“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不知羞！”慧恩一把推开他甩袖而去。

“尽形寿，不淫/，汝今能持否？”

杨夫人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见礼成，无奈离寺而去。

削发为僧那日，杨潇誉跪在佛前。方丈为他剃度，赐戒名慧谦，“慧”从同辈师兄弟，“谦”意在磨去张扬，谦和敛。

“不巧，我方才从一棵枯松旁经过，僧袍被枝丫划破了，你瞧。

“要不你把你的僧袍脱来包着？”

偷心和偷/不作数。

“能持。”

“弟受戒。”杨潇誉跪伏在蒲团上，一副虔诚礼佛的样有那么一瞬间真让人有种他一心向佛的错觉。此时的他叫慧谦。

“能持。”

夜，慧恩秉烛抄经，慧谦剪烛研磨。

“能持。”

斜偷瞥慧恩，受戒后就是师兄弟了，师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和睦相”算不得犯戒。

“佛渡你，你渡我，有何不可？佛法是无边，可我回却不是岸，而是你。受戒前我的未了尘缘是你，我的红尘俗念是你；受戒后，我的佛是你，我的法也是你。”慧谦隔着摇曳灯烛的光痴痴望着慧恩。

两个老和尚山完法事回寺，忽闻路边有嘤嘤怪声，沿声寻去发现是一窝六胎的狗崽，尚未睁。

小酌怡，茶换酒兑酒不让别人喝不就行了。

“能持。”

慧恩开：“今日佛祖面前受戒你已犯两戒。一为淫/，二为妄语。佛法无边，回是岸啊师弟。你注定不是我佛门中人。”

杨潇誉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慧恩脖颈间深一气，随后闭极享受般地开：“不过我的小和尚果然可，还真是让人/罢/不能念念不忘啊！”

若年后……

大不了不能上树掏/不能摸鱼。

“那师兄你可得把僧袍穿稳了。”慧谦往床上一躺，好香，是儿时慧恩僧袍上的味。

“为何不脱你的？”

“尽形寿，不妄语，汝今能持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兄，我佛慈悲，这些狗崽定是被主人家送来的，甚是可怜，不如我们带回寺中养着吧，长大后还能看寺护院，不然它们会死的。”

“不与我卿卿我我耳鬓厮磨还能与谁？我的小和尚莫不是忘了与我云雨交床笫升仙之时与我说的那些话了？要不要小生给慧恩师父复述一遍？”说着咳嗽两声嗓，说不说。

慧恩羞恼：“登徒！谁要与你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佛门圣地，岂容你这般放肆？”

妄语大多指的是谎言，荤话、话不在。

“尽形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

“尽形寿，不饮酒，汝今能持否？”

“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广大床，八戒非时，此为八戒。皈依我佛，汝需谨记恪守，一心向善，菩提树修正果，佛祖跟前渡众生。”

“能持。”

慧恩脸上霎时浮起一层惹人怜的红晕，咬牙答：“若不是屈于你之为你淫/威所迫，我怎会说那些不知羞的话？”

慧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笔正襟危坐：“我如今是你师兄，你不可再脱我僧袍。”

老，确实凄惨。但那是别的和尚，你我不同，与你相伴终老的是我，与我相伴终老的是你。只是苦了佛祖，需得日日看着你我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杨潇誉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