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和尚哭得委屈巴巴，小公无奈：“大不了再买件新的与你，我父亲可是镇上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会还不起你一件破烂僧袍？”

“我没有！”小公傲慢地站来回应后，还朝自家丫鬟家丁厉声问：“你们谁看见我扯坏还拿走他的僧袍了？”

杨夫人一看便知是自己小儿惹的事，转问：“潇誉，你把慧恩小师父的僧袍到哪里去了？”

慧恩抬起小手指指躲在杨夫人后探探脑看闹的小公，哽咽着声音声气地说：“回师父，是他扯坏了弟的僧袍，拿走了说给他母亲补，还未归还。”

这个叫慧恩的小和尚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叙述一遍，老和尚不再多言，找了件僧袍给他穿上。

方丈见众人都表示不曾见，脸上有些尴尬，问：“慧恩，佛家四戒为何？”

慧恩平和地解释：“这是师兄予我的僧袍，是旧了些，但它不是麻袋。”

回看了一狗远去的方向，小和尚一咬牙，说了句“施主，小僧告辞了”就往回寺的小路去了，被狗咬过的走起路来总觉得不协调。

“我不要，我就要我的僧袍。”久久不说话的慧恩总算开了。

小公看着一件宽大的补过的僧袍极不合地套在慧恩上，就忍不住上去抠着补丁问：“喂，小和尚，你是套了只麻袋在上吗？”

够了，小和尚把僧袍双手奉上，汪汪的大睛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僧袍几。虽然这僧袍是师兄穿小了的，还补了不少补丁，但这是他仅有的一件僧袍。

杨夫人礼佛结束后由方丈送佛堂，见慧恩穿着里衣坐在庭院石阶上暗暗泣，声如洪钟问：“慧恩，你的僧袍又去哪儿了？”

“四戒妄语。可徒儿不曾说谎……”说着说着泪不住地往掉，却还倔地抿着嘴不发泣声。

杨夫人一改和颜悦，揪住小公的耳朵：“你说是不说？”

慧恩脸上泛起怒，本打算袖离开，不与他纠缠，没想到一个用力就听到一声清澈的撕裂声。小公看了自己手中的补丁，赶忙往地上一扔举起双手投降无辜状：“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非要把袖扯过去的。”

小公灵机一动：“我母亲女红极好，我拿去让她与你好便是。”说着就上手把慧恩的僧袍脱了来，二话不说就拿着跑了，留慧恩在庭院的风中瑟瑟发抖。

小公看了自己手里的僧袍，嫌弃地拎起一角打算扔掉，可僧袍散开时溢的檀香味勾住了小公的鼻，他试探地凑上去闻闻，好香。

“

“慧恩，你的僧袍哪去了？”

“孩儿不知！”

“哈哈哈，看这布料这么差，就连补的针脚也这么，还说不是麻袋？”小公被逗乐了，扯着慧恩僧袍袖上的一个补丁边看边说。

慧恩低看着破了个的僧袍，一言不发，抬起时已是满泪打转，睫轻轻扑闪一泪珠就一个接一个来。

不久后杨家夫人带着家丁丫鬟来寺里还愿，慧恩又遇上了那个蛮不讲理的小公。

小公慌了，弯腰拾起补丁上前递给慧恩，小声说：“你别哭啊，不就破了个嘛，贴上去不就好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把补丁放在：“你看，这不就没事了。”话尾音被刮过的风带老远，刚好补严实的补丁又掉在了地上。慧恩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