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电话里的杨予香提了声音：“我傻？你总是当我想不明白，其实我不过是看透你了而已！”

杨经年叹了气，有不安地嘱托：“你可别又什么傻事。”

杨予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桩连杨经年也不知的旧事，听在耳朵里，让人不由泛上丝丝心疼。

可是一个人，有了太多选择，反而就会迷茫。如果没有选择，那奔着一条路一直走去就好了。反而是一个人有了千千万万条选择的时候，会不知自己该要什么。”

他说：“你从小到大，都活的任。从来想什么就什么……想学艺术就学，想国就，想开餐厅就开，反正杨家有条件，又没有人会约束你。

“我没有选择，我的人生里这些东西也都不存在。我的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你……”

“我一直记好，你知的。等到我长大，十来岁的时候，有好多次，我偷偷的来这里，就想找她。不过始终没找到。慢慢的淡了，也就当自己真的没有亲人好了……”

“你很懦弱，你知吗杨经年？你不是不喜我，你只是不想承担而已。”

天昏暗，路又不熟，最后一小段路没有路灯，杨经年不敢开太快，走得异常艰苦。

“有亲人、家人、人、朋友。有学业、事业、理想、成就……那是正常人的生活！可我不是，我从生就是不正常的！”

杨予香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自由是有代价的。

他仿佛舍不得挂这通电话。杨经年轻声问：“你现在在哪呢，球球？”

“但我们不一样，我知自己要什么，我也知自己……没有选择。”

可是这些对我来说没关系。我可以一辈不见光，就活在阴沟里。别人指就让他们说！我不需要祝福，也不需要承认。我就只要你亲对我说说一声，你我。我就能面对所有。

你想找个人陪你，就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四勾搭，仗着自己有钱、家世好、样貌好，反正稍微装的温柔一，就有人前赴后继……可是那种不是你要的，所以你就一个接一个抛弃。反正你有那么多选择，你担心什么？

“你就是这样。你虚长了这么多年岁，拥有的东西太多了，你只知自己不要什么，然后你就也总以为……我和你是一样的。”

“你看，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的。总有些事，即使努力了，还是没结果。”

杨经年愣了愣，一时间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杨经年“嗯”了一声，专心的开车。

你总是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死心。我死心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继续回到若无其事的关系里？你我，惯着我，以叔叔的名义。我也仍旧能够依赖你，以孩的份。一切都如你所愿，只要用谎言掩盖着，我们就可以享受到一切，而不用承担责任与非议。――多好？

杨予香沉默了一会，平淡的说：“真的看透你了，你这么一个自私、傲慢、又懦弱的人。你说我为什么偏偏就要喜你呀？”

什么。可能他们要钱了吧，总之杨连选很不兴，打了我一顿，告诉我以后不许再去找她，告诉我就是个野种，没妈妈。反正后来，她也没再现过。

杨予香说完以后，沉默了去。电话里只剩他轻缓的气声。

杨予香没说话，杨经年着方向盘的手心里起了些汗。

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