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图摇了摇。
他笑了笑,问黎图:“所以你厉害的,你怎么到的?”
那种觉,就像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生活在一个漂浮、躁动、混乱、而迷幻的世界里。
黎图,试图将目光聚焦在他的瞳孔上。
“一样的啊,在夜店里,和在平常,其实都差不多。不过就是把一切都成倍的放大而已。你习惯了,你就不会觉得恐惧。”杨予香说。
杨予香笑了笑:“其实习惯了就好了啊……”
阿斯博格是一种什么样的觉呢?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一上来就杀气腾腾的啊!”Gavin左右看看,纳闷地开了个玩笑。
然而偏偏,你并不是近视,而实际上,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又都是那么清晰。
黎图。
“烟吗?来一儿。”他问。
黎图“啊”了一声,仿佛才刚刚从杨予香也是同类的震惊里回神,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一样呀,所以……其实我每次都是在数别人的睫!”
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是没有焦的。
“你还的……其实刚才第一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目光接……”杨予香低看着烟灰缸,“我练习了快十年,才能到和正常人一样,可是每次也只能维持两三秒钟。每一次一接到别人的目光,我的脑就不停的震。”
他垂着睛,慢慢趴在了桌上。“因为平时,不也是一样的觉吗?……”他说。
Des的小院里凉风习习,清又安静,杨予香坐以后,低了烟。
杨予香呼一烟,用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其实我也是……AS。”
你注意到无数的细节,它们不分轻重的蜂拥你的大脑。说话的声音,衣服摩的声音,教室里铅笔写在纸上的声音,街旁汽车喇叭的声音,风声,电声,手机滴滴的提示音;还有新闻上的日期,街旁小广告上的电话号码,将而过的人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一切信息你的大脑,不断的将你挤压,将你侵占。一切仿佛都被过度锐化,世界变成一片噪。于是你终于不得不把自己关起来……
杨予香笑了笑,垂睛,若有所思。
第十六章:焦
“难熬的吧,第一次来。没觉得崩溃?”杨予香笑。
人来人往,都好像一副被斯模糊的巨大卷轴,你如同一个被摘了镜的近视,看什么都无法聚焦。
杨予香大笑起来。
“我其实还喜这种地方的。因为不知你有没有试过……有一刻,你的世界突然
“那你呢,我觉得你也很厉害,你怎么到的?我听Gavin哥说,你经常来Des玩。”黎图紧接着询问杨予香,“你不觉得难受吗?那么多声音,像有无数的锤在敲你的脑袋,我都快要疯了。我知Gavin是好意带我来的……但如果不是你拉我来,再多待一秒钟,我可能会发病。”黎图一本正经地说。
在打发Gavin走后,杨予香找了个机会,拉着黎图去了前院。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杨予香指了指后。
黎图猛地抬,愣了一,然后说:“其实还好……”他顿了顿又问,“你怎么知?”
――黎图是杨予香认识的第一个同类。
而一般人面对这样的直视,或多或少会害羞而闪躲,但偏偏黎图毫无知觉似的,也同样怔怔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