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男人的膛眠，这一夜，纪辉终于知了什么叫幸福的滋味。

“能不能不喝？”顾年动了一，转过，俊的五官皱成一团。

“我好想一直留在你。”男人轻琢他的唇角。

“这还用说吗？”纪辉主动凑上去吻他，两人变着角度，交换乳交的吻。像柔的蝶翅，轻轻在双方腔抚。停后，纪辉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居然就这样，讲了一大堆话。”

终于确定心意后，两人开始了崭新的生活。不过，在这之前，纪辉的当务之急是照顾好男人的。嫌西医对副作用太大，纪辉带他去看知名的中医；拎回一堆中药，有些治胃，有些则是调理，还买了一堆补血的营养品。于是，公寓经常飘着中药味。一开始顾年还很合，叫他喝就喝，即使不喜，也着鼻灌去；可到了后来，一闻到那气息，男人就开始愁眉苦脸，叫苦不迭。

“这二年多来，我也很想你啊，每晚梦都会梦见你……”纪辉抱紧男人。

失去的、得到的、追忆的、痛悔的，悲伤却又深深喜悦着的，全都在此刻汇聚于。回首过去，一幕幕如同电影，让他的心一如晶，从未从未有过的脆弱，却也从未有过的丽。

“那就留着啊。”纪辉脸红红地偎在他耳边说话。

他的男依然埋在他，与他的心同步，亲密无间。

“对不起……”一想到那段被心重重黑雾笼罩的岁月，纪辉便有说不的愧疚。

男人笑了起来，再亲一他，“不行，这样你会生病，我们一起去洗洗吧？”说着，男人抬起他的，轻轻自己。纪辉发轻哼，失去了满满填充的，竟莫名生一阵空虚。

轻轻推开门，房寂静无声。偌大的双人床上，被微微隆起，像一只蛹。把托盘放在放在床柜上，纪辉探过，抱住正蜷在被里的男人，“阿年，起床了，该喝药了。”

他满脸神清气，边边哼着歌。看药煎得差不多了，他关上火，套上厚厚的棉手套，小心地将黑的中药倒碗中，端着朝卧室走去……

厨房的药炉滋滋作响，揭开后，一中药独有的涩香便飘了来。系着方格围裙的纪辉，站在料理台前忙碌……

切都拜他所赐。

顾年俯抱起他，走向浴室，两人一起泡澡，享受着微醺的甜蜜氛围。纪辉完全忘了时间地，忘了彼此份别的禁忌，只想深深耽溺于男人的怀抱。这么艰难，最终才能在一起，他一秒都不愿意浪费时间，只想和男人腻在一起。

“不行！我熬了一上午。”纪辉不然拒绝的姿态。

“我说了，别再说对不起。的世界，没有谁对谁错。”顾年看着他，“当时听她那么说，我恨不得翅飞去见你，求你回到我边。可冷静想想，还是不能重蹈覆辙，所以一直拼命忍耐。这几年案接得比较多，跑来跑去，好几次经过Q市，都想去看你，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梦还是噩梦？”顾年苦笑。

“哎哟，我突然想起来，有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