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比较自由。”
“我妈看上去很好,除了仍不怎么理我外。阿明也不错,交了个漂亮女友,应该很快就结婚……大家都很好……”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床边坐,伸手抚上了他细柔的发……纪辉安心的表,一如被人抱回来的浪小猫。他并不讨厌他的碰,这让顾年很欣。
那些寂寞难耐的夜晚,无可去,于是就一遍遍想他,想他会在些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是否过得快乐无忧……一分一秒,也就这样过去了。其实不是那么
“那你呢?”
雪夜静谧无声,彷若年偷换。整个世界在此刻凝固,行人车辆几乎绝迹,只有他们两人,在封闭温的房间,静静相对。
“这种事,我一直都很狼狈。”
“那你呢?”顾年低看着他,中温柔似、却又寂寞成海。
前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像只受伤的小动,乖乖躺在他边,仿佛这是他唯一去。他心里充满对这个人的怜,封存的愫像的熔浆,在无声沸腾,无论岁月如何消长,这份烧灼的只会增加,不见消退。然而,不你再一个人,再为他忍受千般苦万般痛,到来,也只能睁睁看着他走远。就是这样,并非努力,就能拥有,反而愈想求,愈求不得,仿佛一种咒。
“很好,真的很好。我找了一份长途货运的工作,虽然有辛苦,却认识了一帮有趣又心的同事……大家都对我很好,尤其是我的队长,他一直很照顾我。本来他还想叫我去他家过年,但我没答应……他们夫妻很久没有见面啦,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游走在自己发间的温手掌,让人舒服得昏昏睡。好想让男人就这样一直抚摸去,却羞于。纪辉缓缓眨着沉重的,恍惚看着对方。
“你现在……一个人住?”
“我?我也很好,有一份很挑战的工作,一个优秀的团队,父母健康……没什么可抱怨的。”男人平淡的声音中不存一丝激,更像年逾八十的老翁。
“前天去看阿明时,他说,去年节,你带了位漂亮的法官女友现。那时我就想,你这小,终于还是把了位女啊……”
“那是童瞳。去年那段时间,老妈婚得厉害,童瞳就自告奋勇,假扮我的女友,的确令我的耳清静了大半年。”
“我就知,你一定会交到好朋友的。”顾年轻叹。纪辉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朋友,和他的,愈和愈远……也许,终至,陌路。
寂寞,这个词深骨髓。自从上他以后,寂寞便在心里一天天生发芽,以血肉浇灌生长、以刻骨的思念佐以养分。怎么可能不寂寞,他有多深,寂寞就有多!
“还好,都习惯了。”
顾年不知如何回答,抚在对方的手不由停住。
“大律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纪辉不由笑了。
包裹在他冷淡外表的一层尖刺,被岁月的风沙磨碾得渐显柔和。他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这样不会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