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寓住习惯了,懒得再换。再说,万一有一天你想来看我,我怕你找不到。”男人的话听起来像是……因为他才一直待在老公寓?纪辉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地跟在男人后。
重脚轻地站起来,双发,差没摔倒。男人一个箭步,揽住他的肩膀,宽厚的怀,传来安心的力量,来到医院大门,已是暮降临,苍茫四合。一阵晚风来,掺杂丝丝寒意,纪辉不禁缩了缩肩膀,顾年立即脱自己的大衣,披在他上……
“你……还住在这里?”一看到六楼的阳台,往事霎时如晚翻涌而来……
“你啊,对我说什么谢。”顾年捶了他一拳,见面后第一次堪称朗的笑容。可即使是这样的笑容,仍带着说不的清浅寂
“阿辉,天已经很晚,你又发着烧,就在我那里住一夜吧?等明天好了,我再送你回去,以吗?”
“你烧得这么厉害,快去洗个澡,早休息。我给你拿新的洗浴用品,换洗衣服的话,你穿我的没关系吧,虽然有大。客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被枕都是新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顾年看着他。
……阿辉……”肩膀被人轻轻推搡,纪辉撑开沉重的,男人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手背的针已不知何时撤去,这么大的动静,自己竟丝毫未惊醒,看来是真的累了。
见他懒懒的,顾年没有打扰他,只是专心开车……
深不寿,重面夭。
他已经学会了,什么叫‘放手’。
其实,即使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吻,纪辉也不会说‘不’。
“怎么不买新房?你不喜挤在公寓吧?以前好像听你说过,想买有花园的独栋别墅。现在都是大律师了,可别说你买不起。”
顾年带他去了一家知名的雅餐厅,了很多他喜吃的清淡小菜,以素为主,满满摆了一桌,两人默默埋吃着,对话不多,很快用餐完毕,两人重新回到车里。一路上,纪辉都很安静地坐着,低垂睑,拉衣领,将半张脸埋领里。
“嗯。”纪辉乖乖。
打开公寓房门,纪辉环顾四周,有种‘近乡怯’的觉。一切似昨。房的摆设丝毫未变,玄关的墙上,仍旧摆着同样的吊兰和挂画,仿佛他从未离开,从未有这两年的分离。
“你是病人。”男人以不容抗拒的温柔,替他扣好扣,“肚一定很饿了?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车平稳行驶,偶有颠簸,很快停在一幢档公寓楼前。一景一,纪辉都非常熟悉。
不能重蹈覆辙,所以不会再给他一丝压力。他只要像现在这样,守着自己的‘小微幸’就好――小小的、微微的、幸福。譬如陪在不舒服的他边;譬如和他聊些无关紧要的话,看他脸上自然笑容;譬如谈谈彼此的近况,像最近交了些什么朋友,看了哪些电影,各自城市的天气……虽然有些空泛,可生活不正是由这些不起的小尘埃组成的吗?
“谢谢。”
“我不用,你穿着吧。”纪辉对他说。
“嗯。”男人车,替他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