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多冷清。不如跟我回家过年,白吃白喝还白住。”邹冲海打开一dian车窗,让烟雾散到外面。
“没人看守公司,被偷怎么办?”
“哪能这么倒楣?”邹冲海笑着吐chu一kou烟,“算了,我知dao你喜huan一个人,你这小zi,比第一次应聘时看起来顺yan多了。”
“有吗?”纪辉摸摸tou。
“至少像个活生生的人。你不知dao你以前的样zi,阴阳怪气、死气沉沉。明明是个手脚健全的年轻人,却好像半支脚踏jin坟墓一样,只有chu的气,没有jin的气,看得我心tou一把无名火往上窜。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苦大仇深?记着,男人就算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邹冲海豪迈地拍了拍自己的xiong脯。
“队长教训得是。不过队长,你是gen折不断的ying骨tou,我怎么能跟你比?”纪辉笑了。其实他一直很gan激邹冲海给予的工作机会,年长的同事们都很照顾他,也很信任他,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只会浪费粮shi的废wu。生平第一次,rongru社会,拥有了前所未有的东西——自信。以前那种自我厌恶到恨不得彻底消失的gan觉,再没有chu现过。如果没有邹冲海,估计他现在仍深陷于负面的qing绪怪圈,无法自ba吧。
“队长,你老婆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们是自由恋ai吗?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听说她zuo的一手好菜……”
“没你zuo得好吃。”
“怎么可能?”
“其实还算过得去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见了几次,gan觉很实在,就这么凑合着定xia来了。”邹冲海的脸上有一丝淡淡沧桑,“都老夫老妻了,她是漂亮还是丑,我都没什么gan觉,只知dao这是自己可以相chu1一辈zi的人。”
“是吗。”纪辉羡慕地看着他,看似平淡得无qing的话,却蕰涵着深刻的现实。
“你呢?”邹冲海转tou看tou看着他。
“什么?”
“别给老zi装傻,给我讲讲你的那位‘阿年’。”邹冲海突然冒chu这个名字,纪辉表qing顿时僵住。
“她对你zuo了什么?红杏chu墙,还是骗了你的钱?为什么每次一提到她,你的脸se就这么难看?因为她,你才liu浪在外地吧?因为她,所以才不想回家过年?”每个问题,都正好戳中纪辉心中的伤kou。
“不是的……不是因为他伤害了我……”纪辉深深xi气,缓缓dao:“而是我主动离开他,是我对不起他……”
“哦,怎么讲?”邹冲海不解地看着他。
“我和他……算是青梅竹ma,从小一起长大。他非常优秀,能力很qiang,为人又温柔,没有人不喜huan他的。他对我很好,比父母好一千倍,关心我、照顾我,记得我的生日,给我买喜huan的巧克力。有什么好事,都在第一时间想到我,甚至不断给我钱花,毫无怨言地养着我这个废wu……可我,却很禽兽地要离开他……”纪辉从xiongkou发chu苦涩的闷笑。揭开伤疤需要勇气,这勇气便是承受此刻撕裂般的痛苦。
“我曾经很明确地告诉他,我们之间没可能。可我自己心里明白,虽然我和他有很多现实的障碍,xing别、血缘,彼此成长的背影、xing格……”听到这里,邹冲海迅速看纪辉一yan,明白了什么,却没有追问。
“但这些都不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