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这个消息,顾年开心得顿时了起来。纪辉就读的成人院校,同在市郊的大学区,公交车两站路就能到,即使骑脚踏车,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这就意味着,两人可以朝夕相!
几乎说不话来……
大舅舅买给纪辉的公寓在市中心,三室一厅,约一百平米,虽不是黄金地段,但公寓楼就有公交车直通大学,十分便利,因此纪辉选择了走读。怕他一个人住会惹事生非、不思学业,大舅舅便让顾年也住去,好督促他努力学习。从小到大,顾年都是亲戚中最优秀的孩,最完的榜样。和顾年一起生活,比什么都让人安心,顾年当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大二伊始,顾年与纪辉的“同居生活”,正式开
受伤事件,既是纪辉的不幸,也是一个契机。大舅妈似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以前的确亏欠纪辉,又一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于是重新将纪辉送职,继续念书。
在医院里守了纪辉一夜后,第二天早上,看到前来送饭的大舅妈和纪明两人,顾年压抑心已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拉着大舅妈到医院的走廊上,顾年劈就质问,为什么同是自己的亲骨血,却如此差别对待?大舅妈当然予以否认,并把一切都归罪于工人的作失误,但脸上多少带了一些愧疚与反省之。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话只能到为止,顾年耐着脾气,看护了纪辉一天,在对方一再劝阻,才于当晚坐火车回大学。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阿年,谢谢你来看我。你回去吧……”手背传来冰凉的,纪辉失血的无唇,看上去是那么令人心痛。顾年紧紧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温的脸颊,没有动弹一。纪辉低垂睑,静静看着他,眸光淡然……
乍听这个消息,顾年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纪辉如此重要的人生,被大舅妈像泥人一样,想方就方,想圆就圆,全然罔顾他本人的意愿。纵然给予纪辉生命的人是她,可她也没有权力对纪辉这么乱来吧?一想到这里,顾年心里就充满了对那些虽然为人父母,却毫不负责,并任意扭曲自己小孩人生的“家长”的愤怒。
不过这个“迷途知返”的决定,毕竟比让纪辉继续线切割好得多。只是纪辉已经辍学这么久,怎么可能跟得上中学习度?就算去念书,也是和一群不学上的“差生”混在一起,逃学烟、惹事生非。看委实不像样,大舅妈倒很懂得审时度势,上打消了把纪辉培养成像顾年那样“材生”的目标,立即托人找关系、走后门,好说歹说,给纪辉了张毕业文凭,至少让他有个中学历。
此时,大舅舅的塑料厂因长年的运作,有了一批稳定顾客。生意十分红火,利也很可观,再不必像以前那么辛苦劳作。而他也终于有闲暇,开始关注家人的生活。手有了余钱后,大舅舅开始拿来投资房地产。在顾年学习的B市,买了两套公寓单位,打算一套给纪辉,一套给纪明。同时,他将纪辉送到B市的成人专科院校,学习模制造的专业技术,好培养儿成为自己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