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听说,那冯生实是慕莲生已久的,苦候多时不敢手,却被那公人了筹去。好容易摸到这个机会,莲生又不随顺,心里如何能不恼?当咬牙,“我晓得你想那贼盗,不肯依我。实告诉你说,梅汤里原了筋散,不怕你走到天上。外通是我家人,你便喊破嗓也不中用。今日不翻了你,我也不姓冯!”一面放狠话,一面扯了腰间汗巾,抹些唾在那话上,凑准,奋力往里。莲生那紧窒,急切不能够去。冯生急了,也顾不得手伤未痊,发狠擎着莲生两,往外一展,莲生腰际浮空,菊大开,冯生使平生之力尽力一,莲生待要踢他时,那里踢得动,只觉两肉相拍,噗地早没至,间恰似锯锯地,疼痛难忍,又逞气不肯哭叫,只紧紧地咬住一绺青丝,十指在冯生背上乱抓。冯生抱着他大竭力猛,何止百余次,直得莲生双翻白,气息奄奄,方才两手撑着床沿,将腰着实往里一,抵着花心了。不料用力过猛,左手复又折断,却正是乐极生悲。
次日冯生一早起来,叫厨房里了清粥、各样致小菜,亲使托盘捧到床,莲生只把被蒙得紧紧的装睡。冯生劝了一回,无法,只得,“我与你放在五更鸡里煨着,待起来再吃罢。只休赌气捱饿,上要紧。”说罢,唤亲随的小厮把住门,自去寻跌打郎中接骨。又在自家铺儿里觅了些红花、三七、黄、珍珠,研末兑了猪脂,使小磁瓶装了,袖了家来。走到大门,见有卖百事儿的货郎担,叫住拣了一回,挑了个竹篾笼盛的蝈蝈儿,待去讨莲生喜。走到卧房门,见小厮蹲在地上打盹,冯生两把摇醒,问,“洪相公用饭了不曾?”小厮乱眨巴着,“却才起来,抱了一包书,说去书房练字儿,想是还在那里。”冯生跑到书房,却见窗棂被风得咯吱响,何曾有半个人。回卧房查看时,莲生来时的衣服书籍,一件无存,与他添置的东西,一件未动。冯生跌脚叫苦,且顾不上打小厮,慌忙叫人四里找。有几个老成
却也学着自家,是故那分外灵。冯生品了一阵,卷起在上轻轻搔,那便在他嘴里突突地,冯生收紧咙,用力一撮,莲生关大开,都在他里。冯生使接住,爬上去同莲生亲嘴儿。莲生惊醒,两手推着冯生,“兄莫要乱。”冯生笑,“好心肝儿,才丢了哥哥满嘴,怎地就额角上竖牌坊?来来,你也尝尝味。”掰开他,吐去乱搅。莲生觉嘴里腥臊,恶心不过,酒又涌上来,忍不住哇地一声,呕了来。冯生不提防,被了一脸秽,不禁大怒,抬手便是一掌,骂“贱人好不识抬举!”莲生睁着,“你自家的甚么勾当来?诳说应考赚我来此,行这等逆之事,你枉自读圣贤书,却原来禽兽不如!”
冯生淫已逞,坐在床上,也不觉得手疼,呆呆地看着莲生。良久,才叫了汤盆手巾,慢慢地与莲生将间来的红白之收拾了。扯一床香云袷纱被与他盖上,叹气,“冤家,教人怎生的是!原是我心急的不该了,你却也忒执。待明日好了,慢慢地与你陪话罢。”莲生撇在一边,也不答言。冯生没没绪,在他脚挨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