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话是跟言舒宇说的：“舒宇，妈妈以前对你太凶，教也严，不许你这样不准你那样，要你着妈妈安排好的步骤一步一步地走。以前，妈妈觉得这些事最完对你最好，但是后来妈妈才知，你能照自己的愿望生活得快乐才是最好的。舒宇，答应妈妈，不要让别人影响你的选择，你知什么是你自己最想要的。”

只是，最终天不从人愿。

一举一动，照指令那样没有一丝差错，如同**控的木偶，礼数周到，脸平静，却也没有半滴泪。

她仿佛预知了什么，这些话说得在场的人动容不已。

到了动手术的这一天，几个人一早在医院候着，护送言母到手术房。临到手术室，言母在病床上交代了几句，叫言父少烟，叫言舒宜不要太过别扭和男朋友好好过，也叮咛了庄凯几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丧礼，他仍是木然地办各种事项，父亲老来丧妻悲痛不已，的泪没有停过。他一个人经手了大分的事项，也没有拒绝庄凯过来帮忙。

他们这几个人，在这压抑着无数沉闷的医院一角里共同度过了这极其漫长的一天。

言母走的时候还不到六十，命运再一次告诉大家，什么叫人生无常。

庄凯在一旁看着，心里隐隐不住地担心。

“，我和他不可能的。”言舒宇转迎上他的目光，开。

“我知。”言舒宜深深地望了她弟弟一，继续轻声：“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让你和他在一起。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怎样看待、判断，选择权完全在你的手里。爸爸妈妈也一样，我们都只想你幸福。”

言舒宇一动不动地站着，脑袋一片空白，眶涩，突然忘记了泪。静静地听着医生例行的致歉和安，木然地应答，他突然不知自己在哪里，茫然地随着周围的动静自己的反应。

言舒宇红了眶，上前一步紧握着母亲的手：“嗯，我会的。”

他们坐在手术室外，看着偶尔的护士，心脏被缠成一团，让呼都难以平顺。

那天的形，即使是很久以后，言舒宇还是不愿想起。

庄凯一直都有过来帮忙，来来去去并不比言舒宜和言舒宜少，言舒宇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他，毕竟都到了这个时候。

七的那天，照当地的习俗是要在家里的火盆里“烧衣”，言舒宇早早准备好东西照风俗习惯烧掉。庄凯也一大早过来帮忙。

现，大家的心愿都只有一个，就是言母能尽快康复起来。

两掌的十指交握，如同祈祷的姿态。

一听到消息，他的父亲猛地站起来，手抖了几抖，最终颓然坐到手术室外的椅上，言舒宜睛迅速溢满泪，险些哭晕过去。一旁的庄凯脸还算平静，但眶也红了。

过了七天，言父和言舒宜的悲痛是缓了来，绪稳定了来，看着言舒宇苍白着脸憔悴地烧着纸钱的样，悲痛之余不免也

言母走了。

戏，不过这些年来，倒是看得是真心的，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一。”

手术的日很快就到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医生预先告知了，言母的病已经很难挽回，即使手术，成功率也不，但是不手术的话，就彻底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