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突然很想笑，最后却只是闭上了。对不起什么？对不起那些的伤害，对不起他的沦陷，还是对不起把他当作了替代品？

「你闭嘴！」

莫昭再次张时，是被人摇醒的。

颜慕霄的手始终捂着他的鼻，挣扎间呼就更显得困难了，莫昭执拗地睁着，中却慢慢浮起了笑意。不是自尽，不是被打死，却居然死在一个失控的疯手。

颜慕霄的脸已经沉了来，最后伸手一捉便堵住了他的唇。

莫昭垂着再不想前的人，只是安静地坐着，任意识一离，过了不知多久，却觉到有人慢慢地靠近，最后轻轻地抱住了自己。

莫昭挣开颜慕霄的手，站起来看着他：「颜慕霄，你看我，除了这张脸，还有哪里像藤清淮了？藤清淮会像我这么狼狈吗？」他指着墙上的刻痕，「他会像我这般记恨吗？不会吧？你对我装那些温柔深，究竟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

莫昭只觉得呼困难，意识地挣扎起来，不住地抓颜慕霄的手，一边不死心地叫：「我不是……」

只是哪一样，我都不需要。

就算到现在，那些话，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晰。

一个耳光打得莫昭整个人撞在了桌上，他却像什么都觉不到似的，只是死死地盯着颜慕霄，看着前这如同一受伤野兽的男人：「藤清淮已经死了，他死了，他死在你怀里，是你看着他断气的，我不是他，我是莫昭，我……」

所以，不可以放弃、不可以埋怨、不可以迁怒。那时候，你是这样说的吧，哥哥？

只是那一声声的否认，都在时，化作了糊不清的呜咽。两相纠缠，莫昭手上的伤在挣扎间又渗血来，伤被压在桌上磨，疼痛刺骨，让他都有痉挛了。

「你闭嘴！」颜慕霄一把捂住他的嘴往桌上压，像是要把他说的话全捂回去。

莫昭只是挣扎，好不容易把颜慕霄推开，他也已经有些微了：「把我这样一个人扯来，你就真能骗自己一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藤清淮已经死了？」

颜慕霄就站在床边，笑看着他，中温，像前一天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我不是藤清淮。」

拿我当借？」见颜慕霄说得激动，像是当真如此，莫昭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房间里一就静了来。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颜慕霄。」

他靠着椅，有疲倦地闭上，低声：「不是只有你一个……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

「我是昭……莫、昭。」

颜慕霄没有松开他，反而把轻轻埋他的肩，很久，才低声开：「对不起。」

是这样死掉可笑，还是居然觉得解脱的自己可笑，又或是……上这疯的自己更可笑呢？意识快要消失，捂在脸上的手却慢慢地松了开来，本能地息起来，莫昭抬，却看到颜慕霄怔怔地看着自己，中居然有泪。

莫昭意识还未清醒，只当自己在梦，皱了皱眉，翻过拉过被蒙要再睡，颜慕霄愣了一，随即伸

抱着他的人搂得更紧一些，却又极珍重，像是抱着最宝贵的东西。

从来多最苦，刻骨铭心的人为了救自己而死在怀里，对前这个男人而言，真的是很大的打击吧，可是……

哑着嗓挤一句话，莫昭终于再也撑不住，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