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自己这个行为是多余的，他也不知，此时宋小宝已经不在家里了。

至于平时的开销，她花的大多是从魏之远那蹭来的。

三个人于以上种种原因，没有一个是在清晨七半之后门的，太早了，因此也就没人去叫宋小宝起床。

拿到路上吃。

天半夜里，宋小宝越想越想不开，于是等到夜深人静，她就倒腾了自己积攒的全零用钱，总共是两百零八块五――由于随时可能因为一两个小错误被扣零花钱，宋小宝已经习惯了像个小仓鼠一样给自己留储备粮了。

老熊心里喟叹：到底是年轻啊。

这是要鬼迷心窍的前奏啊……老熊无可奈何地说：“你小还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啊？”

然而，毕竟只是“几乎”。

老熊盯住魏谦的睛，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厚，却始终是绵里藏针的。魏谦寸步不让，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我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把它当成月饼啃来，你信不信？”

魏谦依然在心无旁骛地折磨着老熊，一大早，他就把整个项目的盘模式事无巨细地摆在老熊面前，打印来足足有半厘米厚，也不知他在那么短的时间究竟是怎么来的。

三四十岁的男人，在事业上依然是朝气蓬的，他们力充沛、年富力，野心也会随着条件的成熟，而到达人一生的，可二十时，那种属于小伙的横冲直撞却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他简要地翻了翻，颇为叹为观止，老熊雇过一些和魏谦年纪差不多的小青年，当中不乏有异想天开的，可他们真是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家伙胆大包天。

老熊几乎记不起他再年轻个十来岁时是个什么样的

有那么一小会，老熊几乎被魏谦上那种孤注一掷染，大概一往无前的、定的人是能连着别人的血也一起燃的。

整整上午半天，忙碌的一家愣是没人发现。

小宝把最御寒的衣服穿在了外面，又在包里了几件换洗衣服，带上了她最喜的花和发卡，装好了壶和一袋小面包，就这么自以为准备充分地走了。

魏谦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我从来不异想天开，写得我就得。”

老熊挪了挪屁坐正，咳一声，摆一张公事公办的面孔：“不考虑实际可作的况，有些地方确实有见地，也有创意。但是满大街跑的小青年哪个都不缺创意，我不需要一个‘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方案。糖馅饺前无古人吧？你试试煮一锅站在大街上卖不卖得去？你拿这东西，说服不了我。”

老熊唉声叹气地把他的方案接过来，觉自己对面坐了个要账的活债主。

老熊表面上不动声，心里却觉得，这真像是魏谦这小能说来的话，而以老熊这几年对他的了解，他说不定也真能办得来。

“你那天问我的几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我都写在里面了。”魏谦不跟他逗，简单交待了一句，拿起杯一喝了半杯的――也不知是着凉，还是被小宝活活气得上火，他清早一起来就觉得嗓难受得很，咽唾沫都疼，像是发炎的前兆。

不过这一天，最后一个走的魏谦反锁了门，他生气归生气，确实不打算放任小宝跟个大野一样整天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