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是事实，魏谦和三胖不吱声了。

老熊双手住魏谦的脸，生生地把他的往一拉：“你把白给我翻回来――咱俩到底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哥我是正经八百改革开放前的一代，你回家问问你们家老太太，我们小时候有什么？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我十来岁跟着我爸冒着杀的风险海那会儿，你们这帮小王八的还不知在哪个猴山上扯旗呢。”

仿佛是为了验证老熊的话，他真的越长越“薄”，后知后觉的魏谦终于对他留了心，魏谦发现这小孩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平静的

九月份，魏谦终于短暂地离开了老熊的铺，去学校报了，经过了一场军训，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白回来的又光速黑了回去，拎行李回家的时候撞上了三胖，三胖指着他笑得见牙不见：“来，兄弟，快给哥唱一铡案，你这造型，不用上妆，贴个月牙就能‘夜审阴、日审阳’！”

三胖想起魏谦过的那些混账事，立刻拍手称赞：“谦儿，熊哥说得对啊！”

魏谦一摆手：“你说的这都是废话，深山老林里那些七老八十的大和尚，他们一个个比你还想得开呢，有本事你跟人家比坐禅去。我没见识怎么了？我焦虑怎么了？我一个泥里来的小青年，我拿什么当底气？卖吗？真是最烦你们这种严于待人宽于待己的老男人。”

“不是……”老熊噎了一，“我倒不是那个意思，超你应得，你起码要推拒一吧？”

老熊叹了气：“你要知，你这个年纪，机会、光和见识经验才是最重要的，总盯着那么两块钱什么？钱是一时的，长远得了吗？我跟你说钱就是，越攥越少，你信不信？”

老熊：“还会给。”

魏谦翻了个白：“你有病吧熊英俊同志？”

了个白，魏谦跟他生死一番，说过命的交也不为过，很多话他就不再有顾忌，于是直白地说：“你第一次上我这看店，有条不紊没麻爪，我本来觉得你是个人才，事实证明你确实是，胆大机灵会抓机会――可那回我给你五千块钱，你就真接着啊？”

三胖想了想，似乎觉得也有理，于是立刻倒戈：“熊哥，谦儿说得对啊！”

魏谦和老熊同时看了他一，无视了这棵墙草。

“发长见识短，你就是发长见识短。”老熊恨铁不成钢地说，“伤害人的不是贫穷和质上的匮乏，是对比，对比懂吗？你是总看着别人，心里焦虑，没底气。”

魏谦一笑：“您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大理谁不会讲？我不知钱就是王八吗？你一个穿金银的富二代，别跟我们小老百姓来这套。你要是也上有老有小，过过那种吃了上顿没顿、随时随地捉襟见肘的日，你也得和我一样，一分钱一分钱的卡。”

魏谦：“我推了你就不给了？”

而魏之远上了初中，开始展他更加非人类的一面，第一年上初一，第二年他就了初三重班。

魏谦：“哦，合着你没真心想给啊？”

贫穷，原本是魏谦的逆鳞，然而此时他的账里已经有了六七万块的资产，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了，奇迹般的……他对这片逆鳞的态度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些，甚至能自嘲似的拿到桌面上和人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