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舅舅你真是相信他的话。”王师毅想起清延中菡中的打算，气地说。

“……如果村民把我们的行踪传去……”

“师毅，这怎麽可能……”菡中在他的话中惊慌不已，急著澄清，

朔人为何要抓路过的外人？一个清延，就让王师毅觉得诡秘，山里面的那一群难会像妖鬼怪一般，要人骨髓的？

“绝无可能！清延说了，只有朔人传话给他们的份儿，村民就算去，也见不到朔人！”这种种况菡中不是没考虑到。

菡中听了，哈哈地笑来：”师毅你怎麽也是这副样！他不过跟咱们端个朔人的架，心总是好的，否则还会帮我吗？

又是清延。王师毅发现，从接近雪山开始，他们的经验他们的方向，全都来自清延的话，而没有一自己的想法。跟著菡中，就像是跟著清延，即便前面是个巨大的陷阱，也得跟著往里面。这人也是朔人，保不定他就有跟朔人相同的想法，更何况他孤一人守在这里，一切本就可能是个阴谋，专门诱人上当。

王师毅都不知，自己竟然会如此推断，更是脱而：“不如这一路上让我多涉险受些伤，等伤一个个转给驱尸鬼手，积累多了，到时都不用费上一兵一卒，便能报了欺师灭祖的大仇──是这样对吧？”

不是王师毅多疑，落文的事，门外的事，清延种种举动串起来总惹人生疑，更何况此人行事绝非磊落之辈，连亦正亦邪都算不上，把各有伤势的三个人交给他，王师毅确实不放心。

而且，有关血骨一脉，清延对王师毅说过那样的话……

”那舅舅你……“王师毅话到嘴边，犹豫片刻才，”就放心把他们留在清延这儿？“

见著菡中瞪大面後的双，将他的话放在中反复咀嚼，才应得上话：“这，这怎麽……”

“我想舅舅应该不会如此，不过父亲就说不定了……”王师毅想著说著，渐渐地发现，自己在没有察觉的时候越发尖锐，甚至有了问的架势，“而且父亲应该比这考虑得更加周到……”

”这，你也看到他那脾气……我怎麽使唤得了他？“菡中苦笑，虽说是友人，但总不像平常相交的那些。

”舅舅别与我客气。倒是清延，他不帮忙到底，助一臂之力吗？“

“那是自然。”菡中有成竹，在清延的帮助之，他对冰晶志在必得。

启程去找冰晶。“菡中也是细想过的，”清延把凌风草的模样给我看了，位置和采法都清楚，本来想想就我一人也可以，如果师毅乐意，路上也有个照应，谨防生变。“

“还有那些村民的事，清延也跟我说了──这落文住的，都是朔人跟外面人的孙，有朔人血脉，对雪山里面的朔人五投地。要抓路人的不是他们，是朔人，他们不过是领命而为。这边有清延在，他压得住。”

“清延说这次舅舅带我来雪山是因为我有血骨一脉，多个有人代为承受伤痛的帮手，找起宝藏来也放得开些。”虽不是清延原话，但王师毅已将他话中的恶意留极少──了然於心的事，若是直说来，应该只能引来尴尬与难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