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若是没有魂魄……那个季李……王师毅猛然想起年前遇上过季李一次,那时的蹊跷历历在目。如果在那以後季李本没有离开过河沙门的话……
但那又不是一种痛了。如今不过开肉绽而已,哪里比得上乐六那种折腾人的方法,那可都是挫在骨上刻在心里的折磨。
“牌位”二字敲在王师毅心上,生生的痛,仿佛这条命就是断送在他手上一般──断送在乐六那里的命,哪一条都少不了跟他的关系:“谨遵父母之命。”
不过是看不惯所谓正的秩序。”见王师毅不答,菡中忽然说了一通,语气里竟也不是愤恨,倒有些王师毅从前没有听过的讽刺。
“甘愿受罚!”听到父亲如此教诲,王师毅顿压在上的重石挪开了位置,似乎前面的坦白就等著後面的分了。“蕙心也不知是什麽病症,但总跟邪脱不开关系,你三师叔那边也必须有个交代。”王颀又说起於蕙心,“改日婚事还得办了──就算是娶个牌位,蕙心也是王家的媳妇。”
金岭派一别,今日总算是见到乐六……王师毅听谷角说过白荧血对驱尸人的作用,他还想著以後再见乐六,乐六说不定一副虚弱的模样再也撑不起场面了,没想到乐六还是那样张扬,喜好以大场面卖自己的能力……
可是,王师毅被刀所伤时,乐六为何会突然离去?到底发生了什麽况?
不过菡中带来的那些刀剑竟能断了乐六引以为傲的尸线……这是不是因为没了白荧血,所以乐六没有过去的能耐,所以才会……
论起家法门规,河沙门算不上严整,置的办法不多,肉之苦总还是要受的。王师毅小时候没少挨过棍棒,但那时有母亲有师叔们有师兄师弟们求,父亲也必定看他还小,没动真格儿,这回再不会有人帮著他,这正月初九整个河沙门受的窝气不靠打在王师毅背上这些板撒来,这一年河沙门里都不要安生了。
“掌门!”“师傅!”原本正打著王师毅板的二人惨呼,把王师毅刚要联系到一起的思绪搅乱了去。随著这声音,王师毅发现他上再没有板的拍击,连前面火辣辣的疼痛都好像没了踪影。
“菡中,你都多大了,还说的这种任话!”文嵘立刻端起的架势,想要一顿教训,无奈王颀轻咳制止:“师毅,这次的事,对王家於家,对河沙门,甚至对整个武林都是种侮辱,虽不是你所为,但毕竟是你牵扯来的事端,若不罚你,难平众人。”
交代至此,王颀似乎是满意了,才对旁夫人说:“你跟清凌叫人来,就去歇息吧。”
王颀一听,上前就要看个仔
王师毅想起那些被挡在菡中刀前的人,现在看来,说不定与於蕙心是差不多的状,丢了魂魄一般,而乐六就像是只用一两个钩挂著他们似的,就跟初遇王师毅时的法一样……
王师毅忍著,只觉得痛,痛得他清醒了一些,觉得真论起来,这些痛还痛不过先前在安德由乐六那里受来的。
“师傅!你看师毅!他……他他上……都……”白日里遇见乐六的尸阵都没听人这样惊慌失措过,王师毅觉得好笑,莫非如今的他早比驱尸鬼手骇人数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