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乐意你玩意儿？分明是加於人，还要是别人乐此不疲的样──真是自欺欺人！”即刻撞回去，看准了乐六脾，王师毅把最後几个念得极重，像块儿石一般砸了过去。

23

“对，你不是一般的玩，你可是个‘玩意儿’……”乐六的神没有扫上王师毅的脸，可王师毅就觉得自己正在被人端详著，骨悚然的端详。

“对於不大听话、不大合意的玩，我只有一个办法──”乐六的语尾轻轻一挑，要引起对方注意似的，“‘放了’他们。

正盘算著如何反抗，王师毅只觉上的牵制又与先前门时不同，恢复到过去那些乐六控纵死人的办法──一力，王师毅被直直地拖到了正坐的乐六近前，与乐六苍白无的面孔异常接近，接近到几乎可以察觉乐六的气息。

乐六玩尸首成，说的事，王师毅难以理解，放耳中只觉得不可理喻。

可是，乐六跟寻常人全然不同，纵使这般接近，都没有气息。

难得乐六对著一个人能说这麽多话来，王师毅知他是在威胁自己，想让王师毅了解，惹怒了他，王师毅简简单单就会失掉命；可这话听在王师毅耳中，反倒激起阵阵欣喜──乐六给尸首用的解药，对事先服谷角调制的药引的王师毅来说，就是解开枷锁的钥匙。

“在这手指间，他们才有了生命。”乐六缓缓地扬起巴，半垂著的睑状似得意地颤了一颤，“不论死人，还是活人，理是一样的。

乐六静了一会儿，与王师毅僵持著，也不发作。王师毅这才发现，他似乎没有见过乐六真有愤怒的时候，以乐六这面貌，真怒了

“毕竟人死了以後，若是被我看中，还算有些福分；要是从这手上经过，再离了我，那可真是不幸得紧。”

但都被人掌握，谈何反抗？王师毅在乐六面前，除了表现自己的拒绝，似乎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想要寻得一“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王师毅虽然失了自由，觉得无从手，但脸上不糊，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恨不得将乐六碎尸万段的神，明白地写著不服。乐六一定能看见，也会得到其中的心思；只不过，方才说过要王师毅乖乖“玩意儿”，一刻就收到了他这般话语这般神，作为掌控他的人，就算没有外人，乐六面上也挂不住。

王师毅明白乐六所说的“放”的意义。

“别以为仗著自己还有半条命就能与我抗争，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断开我们的联系──到了那时，你连求我都来不及了。”

“你不信？”乐六仍旧不笑，声音阴冷肃然得很，“即便是死人，也是会说话的，他们会反抗的，自然也会害怕。”

既然你要如此威胁，那不如将计就计。王师毅觉得，要从乐六手中找到隙偷得解药不易，但他可以尝试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那一“赐死”的“旨意”，便是至无上的赦免。

“收起你的爪，‘玩意儿’就该有‘玩意儿’的样。”乐六越说越悠闲，好像是在逗什麽小狗小猫一样，对王师毅说话的声音像极了与幼童说话时该有的吻。

要如何激怒乐六？王师毅在心里转了一圈，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反抗。

”都是尸首，谈何抗争，谈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