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来他的疑惑，脸上挂笑容，像是看惯如此反应一样：“不必害怕，我不是什麽鬼怪，只是不好，需要常年泡在药汤里罢了。”

“……你是谁？”略带著些警惕，安德城里绝不像往日所见的简单，王师毅怕一步走错，便再没有一步可走了。

“哈哈，你竟还不知我是谁……”男垂笑了笑，“那我先问你，你细看我的面孔，可觉得面熟？”

被他到面容上的事，王师毅再看看，真是熟悉，绝对在何见过，只是……王师毅努力辨认的模样被那人尽收底，仍笑著，像是偏要等到他的答案似的。

王师毅顺上去，回忆这次征讨赤目血的路上遇见的人，不用多久，想起一人──隔格阁里的掌柜，那个告诉他“煌镜宸”名字的女。

“你大概是在隔格阁里跟她提到赤目血？”

确实如此……难不成，这个男跟血有什麽关系？

……她还说过什麽来著？若陷囹圄，去寻一个跟她面貌相似的人，就会有人来助──前这个泡在药罐里的男人，不正是与她面貌相似之人麽！

可惜，没帮上多少忙，他还是落在了乐六手里。王师毅想著，觉得煌镜宸也会明白；可煌镜宸并没有停：“应该担保‘煌镜宸’这个名字可以助你，但这次遇上的是驱尸乐六，只能算成半个江湖异人，我抓不住他的功底，不能直接救你去，不过……”

对，就是这个名字，“煌镜宸”，它到底是谁？是那个隔格阁的掌柜，还是前的这个人？

煌镜宸说的这些事，王师毅都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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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怎麽救？王师毅一听，回想一，真没见著谷角“救”他的场面，多给了些虫给了些药引，怎麽到这个人中，就成了“救”？

如此说来，这个三人大小的药罐里装的，应该就是为此人治疗的药了。王师毅不禁松了气，可转念一想，他又是如何知自己名姓的？

那人看他的疑惑，解释说：“我就是煌镜宸。这名字江湖上能知的人极少，一旦有人报得来，大多与煌家有些关系──保险起见，我不能让你葬送在乐六手上。”

“你应该有些打动得了她的地方──可她只告诉了你‘煌镜宸’，也不说得细些，那天若不是谷角借拿药来与我商量，还真救不你。”

那个男……仅有一颗颅，还是说，他的……全浸在那药罐之中？王师毅迷惑不解，分辨再三，还是看不清晰那男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的架在如此大的药罐之上的。

恰在此时，那原本安静地合著睛的颅，轻轻张开了睛──还没等王师毅有所反应，就听见闷钝得仿佛是自药罐中传的声音：“……你就是王师毅？”

“看来你知了。”男不用问他，就肯定了他的猜想，“在隔格阁的那个，是胞，是她让你报‘煌镜宸’名号的吧？”

这是什麽人的？谷角为何将它放在此？王师毅看著那个宁静的东西，寒悚然而立，不敢上前一步。

虽被药罐曲折，但那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位男；王师毅好一会儿才从惊惧中醒觉过来，仔细端详那颗脑袋──莫名的熟悉，整张脸让人乍一看去无甚特征，却像只要这麽一看，就会被映在心中，永不能抹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