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毅的目光被拖在那手指上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的双手竟然动了起来，自顾自地扯开腰带衣衫。若说先前不能动只是被剥夺了自由，现在是被人控起来，有了不於己意的动作。

这回清楚了，乐六说要“上面的”和“面的”咬在一起，面的那些原来是走这！

“怎麽这样就受不住了？後面的该怎麽办？”乐六一说，王师毅才想起他手中还是一半的虫，惊恐地瞪大了睛。

行尸走肉。王师毅觉得与其这样受辱，不如在城郊就死在“师文”之上，倒还净些。正想著，就看自己的手褪，将暴来；在别人面前袒，王师毅平时也许不会在乎，可现在这场面教人羞愤不已──更可怕的是，乐六似乎完全不觉得奇怪，只是停手指动作，把另一手凑过去──王师毅认得，那手掌里是一群与里折磨著他的东西一般的靛蓝虫。

“若不用这办法，你看，就是不大听话。”乐六像是也费尽力气一般，扯著王师毅双手抖动著要解。王师毅听了有明白，那个谷角给的，不论是药，还是虫，都是让乐六能找个法好好地控制活人的。

“活人就是活人，得很。”王师毅看那乐六神，跪坐在他两之间，勾起令人发寒的笑容，比爬在他里面的那些更加可怕；乐六那不知看在何的视线好像在他上扫过了几个轮回，引起激烈的颤抖，“那可有你受的了。”

“是不是不知我要放这些去嘛？”乐六看见那神，知王师毅直盯住剩的小虫，特意放在离他睛近的地方，“别怕，它们不是一直住在里面，等上面的和面的咬在一起，它们很快就都死了。”

如果说先前中的那些是永不停止的意，那现在的就是让人找不到魂魄

，顺著咙的侧一向，那些细小的足尖著著，教人恨不得割断了。

乐六知他疑惑，笑了，也不多解释，拎起手指，舞动起来。王师毅第一次看乐六手指上有这麽大动作，那几细长白皙的手指在幽暗的灯光中上摆动，是极的画面，得有种妖异的觉。

……“上面的”……和“面的”……王师毅觉到那些“上面的”小虫已经爬到，磨人的痛苦令他恨不得去撞边的木板，又听乐六说到“面的”，疑惑得忘记了中的动。什麽“面的”？

这麽肮脏的地方……王师毅光是想著虫如从中爬去一样走这里，上的冷汗就湿淋淋地冒了来。乐六不他挣动得厉害，指尖已经到的皱褶上……

乐六说撑过今夜事就好办了，王师毅也明白了，他撑过去了，就彻底成了乐六的玩，最新奇的玩，活生生的玩。

话音刚落，就有虫足著；还没等王师毅发嘶鸣，就一个接著一个地爬了来。

似乎不像控尸那般轻松自如，乐六指上动作越来越复杂，可王师毅的双手仍旧不全听他使唤。

这就是驱尸乐六的看家本事。只是平时都是驱动毫无知觉的尸，是个活人，是王师毅这个五尚存的活人。

谁都没这样碰过那里，仅仅是接的瞬间，王师毅肤腾地变了颜──王师毅看得见，红彤彤的，像被火光映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