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了这么多年刑侦，也都是基层上来的，脑袋不太正常的见的还少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常山这个报案没目标没线索甚至连门儿都摸不着，仿佛是天行空讲了个恐怖故事，就算是要查，也没有着手，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瞎的，这“到都是”的尸，他们谁也没见着呢。

郭毓秀终于把脑袋从办公桌上了来，长吁一气：“可算是走了。看着神，怎么脑袋不太正常……”

这要是真的，甭说清闲日到了，要是不能及时解决了，估摸着就得在办公室过元旦了，更何况如果真的确有其事，死了很多个都没人发现，那是多么大的失职，不知检查要写多少篇儿才能了事。

顾异一听，这是大事儿啊，他往前倾了倾：“您继续说？”

顾异没继续琢磨这事儿，甚至还当茶余饭后的闲话跟何易晞讲了一遍，何易晞仍旧在折他的小鸟，没得到什么消息，只能静静等待，他听着笑了笑还问了一句：“平时这种人多吗？”

顾异还没来得及答话，瞧见何易晞手机亮了，他拿起来瞧瞧倏忽皱起了眉，顾异忙问：“怎么了？”

半个小时之后，顾异终于把常山送走了。

顾异震惊的看了一燕燕，燕燕一个委婉的笑容，默默关上了门。

顾异问他：“大哥，您是怎么知有人死了的？能跟我们详细讲讲吗？”

顾异挥挥手，带着虚脱劲儿，灌了一大已经凉掉的开。

顾异终于明白她刚门那纠结的表是怎么回事儿了。

看到了算是怎么回事儿？是看到行凶现场了，还是看到凶手了，还是看到尸了，顾异心里腹诽这人，怎么报案还跟讲故事似的，得先个钩再往后说。

常山平时他的神儿忽的闪了闪：“因为我看到了。”

何易晞当然也不跟顾异

顾异放笔，跟常山微笑。

何易晞摸摸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个招魂的单。”

来人看了一顾异，还是眉不展的样儿，哑了炮儿似的好半天终于挤句话来：“有人死了。”

顾异对着手机看了一：“哟，还远，明儿我送你。”

这半小时里，常山把“好多人死了”“我不认识死者”“我看到了”“到都是尸”“海晏有个杀人狂”这几句话来回说了无数遍，车轱辘似的在众人的脑袋里了又，让人备受折磨。

顾异心里惊涛骇浪，不知是为死了人愁的，还是为了写检讨愁的，脸微微变了变很快又收了回去，一副的公关式微笑，听来人继续往后讲。

“尸？在什么地方？你认识死者吗？”

顾异：“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常山答他：“我看到了尸。”

他：“大哥，您什么事儿啊？”

来人名叫常山，年龄他倒是没怎么猜错，今年五十六了，在锦绣小区居委会帮忙，属于“心市民常先生”那种类型，顾异上一打量，这人言谈举止穿着打扮连着神状态，都跟在军营里练过似的，透着一朗劲儿。

这发言，可真是太惊世骇俗了！

来人接着又说了一句：“已经死了很多个了，但是你们都没发现。”

怎么看也是个脑清醒，至少十分正常的中年人。

常山摇摇：“不认识，因为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