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可能也快要老了。
灯光又暗了几分。
就算时过境迁。
也许是光影特有的效果,衬得坐在床上的那人越发好看。
更谈不上和顾安晏等侄小辈亲密交谈,互相沟通。
舒乐偏过了,不在看顾荣,只像是随般的:“哦,那他说了什么。”
舒乐挤一个笑来,端着巴对顾荣:“元帅大人,您说的真棒。如果不是我的记忆力不错,还记的舒家的弹劾材料是您侄亲手递交上去的话,说不定我都要相信您了。”
顾荣究竟和顾家的关系如何,就舒乐曾经在首都星的经历来回忆的话,实在是说不上有多么洽。
因为他猛然间发现――
他致的眉微微抬起,漂亮的睛里有着几丝若隐若现的不屑和麻木,又似乎一并埋了更深不可见的绪。
这间卧室曾经是关瑾修的私人领地,一切装修布置都得异常致。
不对,他和顾荣到底见过没有?
舒乐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舒乐:“……”
舒乐的面上似乎并没有悲伤,他停顿了几秒,空茫茫的转过看了顾荣一:“那他找到你了?”
越发的让人……难以自持。
那是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
他垂,似乎有些无聊的了面前的灰尘,摊手对顾荣:“既然你没有见过他,那你和我提这件事什么呢?”
此时屋的灯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越发昏暗,一帧帧的光影中剪一看上去无比纤瘦的。
听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儿。
舒乐的呼滞了一。
他却依旧还记得舒未青那手堪称妙的字。
床上坐着的人很难说得清究竟是男孩,少年还是青年。
顾荣的结了,脱便:“虽然并未见到老先生本人,但率军凯旋后,我收到了他的来信。”
舒乐自认为自己应该还算年轻,但也有可能真的是隔了太久的时间,关于那一段的早已经模模糊糊,想不真切了。
儿时仿了太多遍,便像是刻在骨髓里。
到这个名字是多久之前,他甚至发现自己要仔细的思考好一会儿,才能慢慢的回想起,曾经的那个人来。
顾荣摇摇:“当时我奉皇帝之命秘密征在外,对一概称病不见来客。”
俗艳的鲜红裙摆勾他纤细的腰和十分突兀的匈线条,他微微侧过,便能连呼的一起一伏都清清楚楚。
舒
也曾经如顾荣一般,是整个家族大树般的存在。
舒乐“哦”了一声,轻声:“那看来你没有见到他。”
顾荣皱了皱眉:“舒乐,顾安晏是顾安晏,受你祖父托付的人是我,你所要倚靠的也自然是我。和旁人无关,更轮不上顾家手。”
任凭苦痛怎样洗刷,只要人还活着,记忆就永远不会灭亡。
顾荣为人冷淡,拒人千里之外,除了必要的家庭聚会之外从不回顾家居住。
两锁骨从肩向前收拢,脆弱的线条消失在衣襟的边缘里。
在舒乐帝国军校之前,就曾听说过顾荣的姓名,却一次都没有真正见过。
顾荣只觉得全像是要烧起来一般,他深了一气,左挖右填的诌一句:“他说,若是舒家有难,托我替他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