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白放了粥碗,沈知秋又转而问了其他的话,虽然还有三年,但有件事你得先决定清楚,别把这三年给混过去了。既然你已经不想再在玄剑宗呆了,那么你想什么?
是我,师父的疼徒儿有什么错?当年归结底是我太任,不愿意相信你与众位师伯的定论,自以为就算我天赋再差,拜了宗门之后只要潜心修炼,也该会有所成就,却没想到但就算如此,我从未后悔过拜你为师!也从未后悔过这些年在玄剑宗度过的时光!
我的意思好说得很。沈知秋,当年你拜山门花了两年半多,现在要证明你想走的决心,怎么也不能比这个时间短吧?嗯,我本来想说至少要翻个倍的,但我终究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凡事总多给你一便宜那就三年吧!如果三年后你还是没改主意,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想走,到时候再帮你和你师伯去说。三年之,这事,免谈!
沈知秋老气横秋地嗯了一声,又看了祁白手中捧着的那半碗粥,再不喝完就冷了。
祁白了。儿时的习武梦早已在这些年被现实给磨灭得一
沈知秋看着他喝粥,忽然想要说什么,却言又止。
说得倒是漂亮。因为祁白最后那两句表态,沈知秋的心底和了不少,面上却没显,依旧冷着张脸,既然从未后悔,你现在又是想要什么?你莫非以为你师父我老糊涂了,两句甜话就能给哄得晕转向?
然而刹那之后,沈知秋重新一思量,脸便再度沉了来。
如果不是当年拜了玄剑宗,师父就不会是我的师父,师兄也不会是我的师兄,还有其他许多人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去相识,我又怎会后悔?祁白说完这话,又是一笑,至于我现在想要离开反正我知,就算我不再是玄剑宗的弟,我也依旧会是你的徒弟,你还是会像原来那样疼我哎哟!
祁白心知不妙,埋喝粥。
但你还连方向都没找到?沈知秋看他的神,就知自己说准了,眉顿时再度皱起,你啊你唉,若是你还有心习武,哪怕不在玄剑宗,我倒是还能帮你参详参详,但我估计你也没那个心了。
祁白拨着碗沿,沉默半晌才,我想,这世上总有我能到的事吧。
两年,又七个月。沈知秋替他答了,又,玄剑宗是什么地方?你当年为了拜,用了整整两年半来让我们看到你的决心,结果你现在又说要离开,你以为玄剑宗是菜市场吗,说走就走!我哪知你是不是真的定了决心,万一过个几年你又跑回来和我说你还是想回来怎么办?到时候你被宗门给直接轰去倒没什么,但我怎么能丢得起那个老脸!
沈知秋听到这死赖脸的话,忍不住就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你这小混!嘴角倒是往上直翘,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乐的。
祁白刚听沈知秋开了个,便心知要遭,听完这个时限更是一阵发麻,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继续赔笑,还是师父考虑得周到。
祁白见他笑了,以为自己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还记得你当年为了拜玄剑宗,总共在这山门求过多久吗?沈知秋沉声问。
祁白陪笑,那师父的意思是
祁白连忙将剩的粥全扫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