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白终于将思绪收回时,手中粥碗已半冷,前空无一人。忠叔方才不知絮叨了多久,见他始终不为所动,已经失魂落魄地告了辞,只因为他正在神游天外,并没有听到。
客人已经被送走,现在四周并无外人。祁莲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然后又勾了勾手指,朝书房走去。祁白乖乖跟着,心底却是松一气。他看自家妹妹的心依旧糟糕透,但不知为何,那种暴风雨前夕的恐怖觉反而淡了不少。
啊?
怎样,事实果然是不能说的,就让忠叔一直误会去吧。
有我在,哪那么容易不记得?祁莲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尽我的机会不多,里还是找得几个得好的妹的。
祁白叹了气。他早该想到,这种事哪里还需要忠叔告诉她?就算没有忠叔,只要是她想知的事,少有能瞒得住的。
合着你还生怕她忘了我,在这两年里变着法提醒她了吗?祁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半晌深
祁白对话题的转换速度有些不适应,茫然地望着她,两只睛里都写着一句话: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地喝着粥,佯装一幅不以为意的模样。装着装着,他的思绪便当真飘远了一些。
忠叔的人影还没见着,他已经看到祁莲正拖着一长裙走来。
听说圣上可能会带着安宁公主。祁莲。
安宁公主?祁白觉得这个名字有耳熟。这也是当然的,好说是一国公主,如果连听都没听过也太不像话了。但祁莲此时说到这名字,显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祁莲屏退左右,关上门坐,用指尖敲着桌面,你过寻芳楼。
他冲房门,想要赶紧找到忠叔,然后拜托对方千万不要将刚才的对话告诉祁莲。不然一旦自家妹妹得知他之所以被绑架是因为逛**,怕是会直接把他碎尸万段!
有人告诉我,你在寻芳楼了一排姑娘,但是最后一个都没要。
然后你又去了。
两年前。祁莲提醒他,我和你提过。安宁公主曾在微服时偶然见过祁白一面,从此以后竟然就将他给记在了心中。此事说来够巧,其实也没那么难以置信,谁让他就是有着一副好相呢?祁莲辗转得知了这个消息,自然想要好好把握。奈何当初祁白得知这事时刚刚发现自己是个断袖不久,对安宁公主毫无兴趣,祁莲的算盘只能夭折。
祁莲看了他一,破天荒地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中最近传的消息,当今圣上个月前去北河避暑,路过这里,会暂住数日。
莲祁白心虚不已,腆着脸笑着。
就像他没能说的半句话那样,自从两年前在青月楼里住过一夜,他便断袖了当然也可能他一直以来就是个断袖,只是那一夜让他发觉了这个事实而已。令他察觉到这个事实的自然不会是青月楼的姑娘们,而是一个当时与他同行的男人。
祁白顺着时间回忆,总算想起了一,她还记得我?
这场暗恋,细细算来,迄今为止已经持续两年了,失恋也已经有一年多了,他却还是没能走来。
莲,这个你得听我解释
祁白又呆滞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将碗底朝桌上一磕,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