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把手机拿来放在一边，又伸手去拿那个看起来样式低调的盒，是只男款手表。

这样大的手笔，一就知是谁放在这里的，连猜都不用猜。

吴邪用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又把枕横过来垫好，靠在床。一偏就看到旁边柜上放着一个袋，他打开一看，有一个新手机，还有另外一个深蓝的盒。

收好了东西，他了床的红钮，一分钟不到，就有一个护士探来：你醒啦？

那个小护士正踮着脚取那个空了的吊袋，吴邪看她不够，好像很吃力的样，就顺便伸手替她拿了来。那护士看起来很惊喜，连连谢。吴邪就摆摆手，问她：交费的地方在几楼？

吴邪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脸上没有任何表变化，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了Home键，平静地锁了屏。

这样的奢侈品几乎已经在他的柜里堆积如山了，几万块的一条领带，十几万的一个打火机，几十万的一只手表。有时候他拉开屉看一看，自己都忍不住发笑。能想象得到吗？他这样一个来自外地的工薪阶层，住在北京郊区那些月租金还不到两千元的筒楼里，那种整间房的总面积都不超过75㎡的一室一厅。他整个人都穷得叮当响，每天五起床挤地铁去上班。没有家，也没有钱，他所能够拥有的，却竟然是那些原本只会现在玻璃展厅里的奢侈品，那些社会上层的人才负担的起的昂贵非必需品。

吴邪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来来，看了看苔，又量了量温，确定已经痊愈了，这才同意让他走。

床上，不过不是在家，而是在医院的病房。

昨晚最后应该是晕过去了，可他应该不会大到能够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

交费？你要交什么费？

吴邪问她：我已经退烧了，能不能院？

那个护士说：这个我说了不算，得听我们医生的，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叫。说完就跑了。

一共有52条，时间跨度从午4一直到晚上9，除了其中一条是来自解雨臣的，问他今年是不是留在北京过年。另外的51条无一例外，都是张起灵。

其实不对，别人被包养虽然为人所不齿，但至少还能偷偷地在一起甜蜜，他却不行。

这样一个人，符合了被包养一族的所有条件，活该被糟蹋。

吴邪打开手机，发现连手机卡都已经换上了，还是他原来的那个号。他等了几秒钟，手机就疯狂地震起来，都是未接来电的提示和短信。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空的。消毒的味儿太刺鼻，堵在肺里很不舒服。床边挂着一个空的吊瓶，他抬手看了看，果然在左手的手背上有一个很小的针。

当然是第二个，毫无疑问。

我不是坐着救护车来的？

当然不是了，昨天后半夜我们护士长值班，说你烧的不省人事，有一个帅哥架着你的急诊室。那护士显然有兴奋：听我们护士长说送你来的那个人真的长的很帅啊，他看你昏

那护士抿嘴笑了：昨天你朋友送你来的时候交过了呀，你直接走就行了。

吴邪讽刺地笑了笑，就关上了盒。

所以这算是赔礼歉？还是补交上一次的过夜费？

住院费还有医药费。吴邪有奇怪：难你们医院住院还是免费的不成？现在社会福利都发展的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