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王座上俯瞰众生,可是众生中没有那个人的影。
他其实有很多次都想要问那个年轻的帝王,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好像有一名为理智的弦突然断裂。
“啊啊啊啊啊――”恍若野兽的哀嚎响彻在空旷的大殿中,一条巨蛇痛苦地翻在地。
咔嚓。
灭的冷,无尽的火。
那日他成为了角斗士之王,昏脑胀地从决斗场来,燃烧的神经在双颊上乱窜,还有心中那些冰冷的血在缓缓淌,他一步一步走向看台上的帝王,上的血一一滴来,就像那颗失去人的心。
这个皇冠是他过的。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夏佐时,他就觉得这份温柔太过脆弱,一折就断。
只不过受了诱导,凶衅一放就如泰山崩颓。他的心中满是龃龉和不甘,终究还是不甘心,贪得无厌,所以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样一想,就有一病态的甜蜜缠绕心。
所以用施舍的态度,给我那么一看不真切的温度。
“你觉得他能给你什么?你是待罪之,你最多免了死罪,而后一辈都困死在这个斗兽场上吧,和那些不开智的野兽在一起拼个你死我活。”
他坐在王座前,想着这是他的陛曾经过的位置,他在上地俯瞰众生,看着所有的画师都匍匐在地,侍者呈上画作,他一副又一副地看过去,画上的人都是灰的眸,银的长发,可是没有一副画像他。
“他怎么可能喜上你,如果真的喜你,为什么不直接赦免你的罪,非要让你站在斗兽场与野兽厮杀。”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问。他不想知答案,也不敢知。
“都给我拖去斩了!”王座上的帝王猛然撕裂了画纸,碎片飘散在空中,就好似那日他咬断对方的脖颈,那些碎肉溅而。
“都押去。”
其实很多东西,本无需挑拨,因为他本就是冷血无的毒蛇,躺在温的怀抱中,还想着什么时候要咬对方一。
他那日从斗兽场的决斗场来,看到一个素人静静地站在通中,那个素人看到他,低声:“你以为奥特顿喜你吗?”
终究是不一样,所有的人都不是他,那个人死前看他的神是不可置信,还有在上的,犹如俯视般的悲悯。
黎明静悄悄地撕破黑夜,清晨的曙光照了空旷的大殿。新的侍者无声上前把尸拖了去,他穿上王袍,上皇冠。
他如何能甘心。
暗金的皇冠,上面镶嵌着血红的宝石,他的指腹缓缓摸过皇冠上致的纹路,像抚摸着人的手。
所以兽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囚牢,他变成兽型,咬断了修长而脆弱的脖颈。
他不甘心。
“法布尔,你甘心吗?”
无数的怒意和狂躁如山崩般倾泻而,他站起,双目眦,癫狂般咆哮:“这天底,就没有可以描绘他容颜的画师了吗?!”
睚眦必报,恶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些都是他。
后伸手掐住对方的脖颈,手掌及到的肤脆弱如纸,他平静地看着对方不停挣扎的模样,和那双眸里深深的绝望与恐惧。
“来人,押去。”嘴角诡异地勾起,而后越勾越大,几乎要拉到耳后。
颅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