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愉悦之难以言表，红了红脸伸手去，“多谢了！”

小愉脸上笑容未变，“小远被周叔派去别的事了，走不开，周叔就遣了才来。”

再醒来时，已辨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了，更是不知自己晕了多久！

小愉笑容可掬地望着顾少白，兴奋地说，“好巧啊，才二人正要去顾府找您呢，顾公这是要去哪里啊？”

正走着，面前白茫茫的雪地上，突然现两双脚。

晌午刚过，天却与黄昏无异，灰茫茫的天地间，唯余雪幕重重，咫尺相隔，都看不清对面人影。

顾少白听了，从心里涌上一甜蜜，他还是没忘了我！

昏倒之前的片刻，他就已知是小愉引了他的注意力，小采劈晕了他。

小愉从怀里掏一封信，正要递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缩回手去，“啊呀，显些忘了，王爷吩咐，要公看完立刻就给个回话”，他左右看看，“公，那边巷里风雪小一些，咱们去那里，您看了，有了回话，小愉才算完成任务啊！”

他随问，“往日都是小远来，今儿怎么换人了？”

顾少白暗笑，八成又是要自己过府叙话，过府赏画，过府吃鱼……哈哈，看他这回有没有新鲜的词儿！

顾少白望着雪中缭乱的人影，听着伞面上的“沙沙”声，觉得心里空空。如果那个人真的想通了，那么，自己应该是轻松而喜的吧，可是，为什么很难受呢，觉没有那线牵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没着没落的，心慌得厉害！

他随着小愉兄弟深一脚浅一脚地拐路旁的巷，站定之后，他接过信，呵了呵有些冻僵的手指，去拆那信。

他在王府见过这兄弟俩，当时还被拉住说了一会儿话。孪生兄弟一样可一样漂亮，说起话来绵绵，很招人喜。

却发现信封上的字迹，并不是慕清沣的字，抬起来，有些诧异地望向小愉，却发现小采不见了，正要张嘴，颈后突然一疼，又一麻，前的一切，就像被更大更多的积雪覆盖住了，模模糊糊得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刹那间，前又一黑，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扬地在天空里乱飞。

阳光般的笑容，像把肃杀的寒雪都要化了，顾少白笑，“我正要去探望个朋友，不知你们找我有何事？”

小愉抿嘴儿一乐，“王爷要才给顾公送信呢！”

这声音给郁闷的心更添了一层愁绪，不知是不是慕清沣真的冷了，竟真的数日未曾给过他一丁半消息，原先两日一信的待遇也没有了。

只是不知，他

他撑着一把伞，往柳枝胡同走，靴踩在雪地上，厚的雪层发“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诧异地抬起，对上两张一模一张的俊脸，很漂亮，顾少白惊喜，“小愉、小采，怎么是你们？”

这里应该是地牢，地面冰冷糙，墙也不平整，不远是手指的铁栅栏。

所以，他想去柳枝巷，和慕年方清池一起，说说笑笑的，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也会有片刻忘了还有那样一个人，让他牵挂肚。

顾少白睁开睛，脖颈像被扭断了一般，疼得厉害，他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环顾四周，矮桌上着一盏油灯，如豆的光亮照一室阴暗。

栅栏外一片漆黑，安静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