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淡淡的唇，此刻，比晨光更加稀薄。

顾少白纳闷，这还什么都没呢，怎么就要回京了呢？

卫肩膀上已扛了一人。

他咬了咬唇，“但是，我也知，宇亲王与老王爷过节颇深，所以，我才要和你讲明白，你如果愿意就给，不愿意我不求……就当我没说过罢！”

“那……”顾少白迟疑了一，“能不能给我一粒？”

顾少白垂睛，他不是不舒服，他是想给慕年啊！

慕清沣挥一挥手，几人悄然而退，在黎明即将到临的前一刻悄无声息地退谷去。

慕清沣，“世上哪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不过，这的确是灵丹妙药，在‘无花镇’你中了毒箭，那么霸的毒，如果没有这药护住你的心脉，等不及李至善来，你早就死了。”

朝霞还未散去之时，一行车已了城门，踏上了回京的官。

“哦”，顾少白答应一声，睛瞟了瞟那个小药瓶。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与之鹣鲽深的方清池，他怎么忍心看他韶华早逝！

灵悯凑近他的手掌，闻了闻，笑，“这可不是百越国上贡的灵药‘归元丹’么？”

“拿着啊！”

慕清沣，“你别急，我已传书给柳大人，他会断明你大哥的案，还你大哥清白的。”

顾少白纠结了许久，还是问，“王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我大哥他……”

慕清沣一挑眉，顾少白立刻摆摆手，“我知这药珍贵，不行就算了。”

冷东以价又买了一辆车，用来关押俘虏。

“咳咳……这回倒是托了王爷的福，这可是圣药啊……”

慕清沣看他迟疑，似有难言之隐，开又倒一粒，递给他，顾少白抬起看他，没接。

但是，这药这么珍贵，他也不想令慕清沣为难，更何况，慕年的父亲宇亲王与老沂亲王那可是死对，当年互相没少过绊！

他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继续说，“月桅虽与百越同属南疆，这等好东西却也没有呢！据说里面有数味药都属百越独有，尤其一味‘冰萏’，长于百越最冰峰之上，每年只开三朵，用来药，也不过十余。”

慕年自小弱，皆因幼年中毒，多少大夫看过都摇嘘叹，“恐难长寿”。

“王爷，不瞒你说，我是为慕年向你讨药，年在幼年被庶母毒，伤元损，恐怕不能长寿，我不忍见他凄惶早终，所以才……”

回了客栈，慕清沣立刻令，启程回京。

“王爷，这药真的能起死回生么？”

灵悯披着风大氅，卷着薄被靠坐车厢一角，看起来像朵被风雨摧残了的花儿，虽然还勉在枝挂着，可是一儿鲜灵儿劲儿都没有了。

慕清沣亲自端了来，从怀里掏个药瓶倒一粒绛红的药，顾少白认，那正是自己也曾服过的，据说可起死回生的“归元丹”。

慕清沣把药他嘴里，“本王这是为了省府里的人参，你废话怎地这么多！”

慕清沣凝视着他的双，那般透彻晰亮，如果他是为了自己，他兴许会对略有失望，但此言

灵悯笑笑，听话地就着服，再无力说话，闭目养神去了。

“你哪里不舒服么？”

灵悯仍乘坐的是来时的车，一路上都在昏睡，中途休整之时，才被顾少白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