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在一旁坐着,堂上仍然切切嘈嘈的,他微微皱着眉,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两位叔叔中饱私的机会,顾家大账上估计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是,好歹给父亲暂时解决了难题。他想着,如今不赚钱与否,首要的是监
顾靖宣一脸不悦,“既没有,那么,你因何发笑?”
他端起酒杯,望着翠玉盏中波光漾的纹,慢悠悠,“酒,要一一地品,才能尝滋味;线要慢慢长长地放,才能钓到大鱼……”
慕清沣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手指,良久,方才说,“也罢,其实谁是始作俑者,本王心知肚明,只是苦无证据罢了,也不知,那人的真正目的,如果过早端倪,也不见得是好事……”
“啊?”顾少白抬起,完全懵掉了。
季青,“孙斌过堂时,反说,他所说的有罪,是盲目听从葛晖的指使,意图加害王爷,至于,画有路线图的书信,则装聋作哑闭不答。”
慕清沣放箸,本已是意料之中,“那孙斌呢,安阳太守府他曾经承认有罪,但何罪,受何人指使,却抵死不说,他,不是主谋!”
“王爷,息怒……”,季青站了起来,“此二人既不愿供幕后元凶,自然会百般抵赖,如今,已势成骑虎,如果这二人咬死不说,恐怕即便他们落个首异,也难以撼动大鱼分毫。”
人们往来穿梭,很快摆好了饭,周平让人都退,从外面带好了门。
他想了想,觉得顾少白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由他们各自采买,但最后的决定权还在自己手中,这样,既可以给二人一定的利益空间,又不至于放任他二人为了利益不顾品质而损了顾家声誉。
沣一面让周平摆饭,一面对裴青,“真不知柳靖那个老古板怎么看上你的,他大概还不知,人前貌岸然的小古板,粘上啊比猴还呢!”
顾钧宣听两个弟弟吵了许久,早就一个两个大。这两个弟弟面和心不和,多年来为了各自利益明里暗地争斗不休。
他看了看顾钧宣,“爹,您看呢?”
季青这才收敛了谈笑,正,“王爷,葛晖对私自截留税银一事供认不讳,其余的三缄其,半字不吐……他毕竟是朝廷命官,不能随便动刑。”
慕清沣“啪”得一拍桌,愤怒地说,“竖大胆,本王在太守府曾问他是否知晓葛晖所作所为,他推说一无所知,既然相交泛泛,又安敢听命于他谋害本王!”
……
想到这里,他了,“如此甚好……”
漠北一行,顾家平白接了个大生意,北线的军粮采买权。
数十目光齐唰唰地在他上,顾少白沉半晌,只得站起,拱了拱手,“各位叔伯掌柜,少白有个提议,不知妥否……不如,将军粮购备分作两份,由二叔和三叔各自筹备,父亲只负责统筹监和运输即可。”
只听得二当家顾靖宣突然重重地咳了一声,“少白,是有了什么好么?不妨说来听听?”
一大早,顾家晨会上,顾家二叔和三叔便因为供货商和价格的问题,争论不休。顾少白在议事堂里被这快要掀翻屋的声音搞得神魂颠倒,不胜其烦,他两只直呆呆地盯着面前数张开开合合的嘴,把他们想像成一只只正在冒泡的金鱼,不由得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