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看看二哥窘红的脸,又看看郡主满面桃花的,对当微妙的绪顿时了然于。
茵怜郡主笑嘻嘻地围着顾少白转了两圈,“这就是号称‘琴画’双绝的停帆公么,人倒是俊,不过比起你二哥来还差了些!”
顾青白极不自然地笑了一,脸有轻微泛红,他轻声说,“郡主好!”
“二哥,郡主喜
顾钧宣一门就遇到了王府总,便撇了兄弟俩与总攀谈起来。
顾青白无奈地叹,“少白,你就别寒碜我了……”
顾青白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地回手,“郡主,这是我三弟,顾少白。”
他立即拱手笑,“这位是茵怜郡主么,顾少白有礼了!”
顾青白的脸越发红得能滴血来,手足无措地说,“郡主谬赞了!”
“哦?”茵怜郡主好奇地看他,“哪两样?”
顾少白笑目送红云飘远,扭看顾青白,意味深长地咂咂嘴,“二哥,怎么办呢,和你一比,人家都想钻地了呢……”
一旁的丫鬟不停地促茵怜郡主去更衣,她这才俏地一笑,回便走,经过顾少白边还不忘夸他一句,“其实,你也不错,别太妄自菲薄了。”
掌灯时分,顾少白跟在顾钧宣和顾青白后,走了张灯结彩的王府大门。
刚刚经过一座湖上石桥,就听到有人在游廊上声喊“青白哥哥”。
他穿着一件加厚的浅蓝丝棉长衫,外面加了一件同的对襟长袍,领袖缀满了淡黄的竹叶纹。
顾青白与顾少白便跟着带路的家丁,边慢慢向里走边等父亲。
整个人看着斯文雅致,俊秀灵动。
顾钧宣因为是华岚多年的旧友,又是专程赶来贺寿,因此也在延请之列。
顾少白慢吞吞说,“吃饭和……睡觉喽!”
顾青白时常押送货到漠北,与茵怜早就相识。而顾少白却是从未踏足过漠北,与茵怜也是第一次见面。
顾少白抿着嘴,差笑声,不禁对这个直言快语的郡主产生了几分好,“郡主说得对极了,有的人传闻不如见面,就比方说我二哥,有的人见面不如传闻,就是说我了。二哥十五岁起就帮父亲照看生意,罗锦绣学富五车,哪里是少白能比得了的,少白的名儿啊是来的,二哥,那可是实打实的……我啊,可能也就两样是大哥比不了的……”
一个穿大红衣衫的妙龄女三步并两步跑在了他们面前,旁若无人地牵住顾青白的手,人未到笑先闻,“青白哥哥,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老半天了……”
顾少白大大方方地任她把自己打量个够,看她一大红紧衣窄袖装扮,还披着件大红的外氅,整个人如一片红云飘落,唇角微微勾起,五官清秀,虽不是非常漂亮,但眉宇间的飒英姿和举手投足间的落落大方却极为难得。
茵怜郡主笑声如银铃般飘得很远,脸颊粉得像一朵桃花,她毫不掩饰地脉脉看向顾青白,“青白哥哥,我就觉得你事事比别人都好!”
茵怜郡主常年随漠北王驻守北疆,边俱是官兵将士,过惯了大块吃肉大喝酒、漠上纵草原放鹰的军旅生活,再加上漠北王只有这一个女儿,如珠似宝的从不肯委屈一星半,更是养成了她骄纵豪放的,在京陵城的半年时光,她差一就要就要被廷礼仪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