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听到啜泣声,不解地看明约,这傻小怎么了?
顾少白被他逗笑了,想弹他脑门,一手油又不方便,只好拿肩膀靠了他一,“臭小,没白疼你,这一跪还把你泪跪来了,也值了……”嘴上调笑着,心里却是又受用又动。
方清池,“你说。”
顾少白连昨天晚上,都三顿没吃了,也顾不得其他了,跪坐在地上,抱着鸡大啃。
方清池看得来,他似有话要说,于是,也不吭声,默默等着。
回了院,顾少白直接去了方清池的屋。
明约嘻嘻笑,“咱俩都吃,都吃。”
明约看看四里安静,压低声音说,“少爷,郭公派人传话来,宇亲王一家三日后放岭外,您看……”
顾少白两手撑地往起一站,膝盖像针扎般的疼痛让他又跌回了地上。
方清池看他脸发白,一瘸一拐地走了来,还以为挨了谁的打,问过明约才知原来是罚跪了两个时辰。
别人给一分,他恨不得还十分回去!
明约看着顾少白跪坐在地上,狼狈地啃着鸡,突然就伤心难过起来。打小跟着顾少白,最是知这三少爷的脾气禀,他心思通透,也待人极好,而且自小就乖觉,别说罚跪了,老爷连大声斥责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如今跪在那里,削瘦的肩膀,纤细的腰,好像一把都能掐住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看着,就泪来。
“我想你帮我去救一个人”,顾少白望着窗外逐渐西移的日影,缓过缓,“宇亲王获罪,三日后全家放岭外,我要救的人是宇亲王之慕年。”
自打重生这一遭,无论是谁给好,都能把顾少白动得一塌糊涂。
他转回目光,迎上方清池淡若的眸,“年是我知己,他自小弱多病,这一路山路远,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死在路上……”
明约拿着块帕时不时给他一油腻腻的脸和嘴,端茶倒殷勤备至。顾少白瞥了他一,糊地说,“算了,吃就吃了,不和你计较了”,他何曾真计较过。
顾少白看着他,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三黄鸡’分明是你最吃的……”
顾少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空咽了一,语音带了些许哽咽,“我于心不忍……”
明约抹了把泪,泣着说,“少爷,您,您受苦了……”
顾少白支走了明约,扶着桌坐在圆凳上,底掩着一丝幽暗,神地盯着桌面,许久未置一词。
,“少爷,我给您带了您最吃的‘三黄鸡’来,快吃吧,别饿坏了。”
明约看他眉紧紧锁着,想是疼得厉害,伸手去扶,不料顾少白拂开了他的手,是忍着疼,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才伸胳膊搭他肩上,“走,回房。”
顾少白一听,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把鸡往篮里一扔,问明约“什么时辰了?”
终于,半盏茶的时间,顾少白仿佛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猛然抬起,中闪过一线执着,“清池,我需要你帮一个忙,你且听听,如果同意,算我欠你的,如果能还,顾少白结草衔环,一定还上;如果你不同意,也是人之常,你就当没听过,不要透给别人就好。”
明约,“差不多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