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砚抬眸,对上四弟淡淡扫过来的神,一颗心如掉了冰窟窿。他是长兄,可是在那着轻蔑鄙视的淡然目光,却有种无所遁形的困窘,甚至还有一些畏惧。
这时候,人来报。
苏画砚一紫袍,五官深刻的脸上一抹惊讶的神,四弟何时变得这么大胆了?竟然公开承认自己是断袖。
到,见迎面走来两名满脸堆笑的男,花折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底划过一抹阴冷。
他应该就是诗画双绝的苏新珂了。
龙慎自他踏苏府大堂的一瞬间,冷峻的凤眸便将整个屋不动声地环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花折上。
苏丹青一时向后踉跄了一步,目光变得充满恐惧,“四弟什么意思我我我没听懂,什么手不手的,四弟真会开玩笑。”
花折抬望了过去,只觉得前恍过一金光,一个颀长的影从背光徐徐踱步走来,随之而飘来一淡淡的龙涎香味。随着他跨门槛,他脸的轮廓逐渐清晰,雕刻一般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凤目冷峻贵,花折一便认他就是南国的尊主龙慎,为斗皇的他,曾也在他的了一刀。
“老爷,少爷,皇上驾到。”
“正好大哥和二哥来了,见证一,看看你们未来的大嫂。”花折搭在风木寻肩膀上的手收的更紧了些,于是二人靠得又近了些。
“皇上?”苏画砚苏丹青对视了一,心领神会,莫不是皇帝也听闻苏新珂回府了?
后面紧接而来的就是冷煜,依旧风姿卓绝,一袭银袍随风而动。与他并排而来的竟是粉菱!此时她无打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
“快快迎驾。”
花折摸了摸鼻,走到苏丹青跟前挑眉:“二哥,你手的人功夫太差,实在……不是我的对手。”
苏丹青长舒了气,额上竟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苏画砚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了来,从前的苏府废,现在就站在他的跟前,可是他却有种遥不可及的虚幻,面前的人仿佛生来就是在上、俯视众生的王者,让人不敢抬仰望。怎么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
花折哈哈大笑了一声,声音清朗好听,“大哥二哥,是不是又有借将我逐家门了?或者要向天人宣布我是断袖?没关系,等着你们去说。”
“哈哈哈,确实是开个玩笑,一家人嘛,不要搞得这么生分。”花折说得云淡风轻,这一笑,凝重的空气仿佛重新动了起来。
眉似远山,眸若秋,唇如玫,冰肌玉肤,细如脂,皎皎如朝霞映雪,冰蓝长服加,纯净尘,当真比女还得惊艳!
苏丹青瘦骨嶙峋,一青衣挂在上飘飘,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的脸上亦惊。
只见其画,未见其人,素闻丞相府的四公是南国第一男,今日得见,果然不假。
未几,皇帝龙慎后跟着太冷煜,以及让花折发止的西国公主,粉菱!从大门浩浩来了。
苏起捕捉到了花折底一闪而过的阴冷,心中猛然一惊,他这个斯文温顺的小儿,何时有如此凌厉的神,那神就似一冰,寒气人。
风木寻再次看向花折,满的不满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