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抱着一团在他怀里乱拱的白球球从花房里悠悠的晃了来,脸上无喜也无悲,一副天事全不关他的事的样,瞥了一紧跟在后面老踩他脚跟的长虫,神往房上飘了飘,“去,把屋檐上的那位大侠请来!”
那他臂弯蜷缩着一团白绒是什么东西?难是?花折刚想起什么,那团白绒猛地扬起脑袋,两耳竖起,泛着青光的一双睛牢牢盯着他,忽然起来窜到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似是在哀鸣,又似是在撒。
匪徒们了泪。
山贼老大:“少侠,这是我们老大留的唯一念想了,里面都是老大悉心种植的天奇花,后来老大成为心国的尊主后还时不时回来看看,老大死的那一天……”山贼老大泣到说不话来,底的几个匪徒也跟着起泪来。
花折见他们几个哭得的,:“别一个个跟老娘们儿似的哭成这样,花折王当初被天人唾骂追杀,死了也好,是种解脱,要你们在这儿哭,哭屁啊。”
覆,鸡飞狗。这还不止,连同他几个兄弟都被他打跪在地上,听他指着鼻训斥。
走到门,目之所及,一片花海,红橙黄绿青蓝紫,深浅彩斑斓,五彩蝴蝶满屋飞舞,屋上悬满了花篮,窗,簇簇拥拥的花枝似乎要挤窗外,在这花团锦簇中似乎躺了一个人,花折走了过去,花床之上确实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红衣胜枫,肤如朝雪,眉似墨画,唇如玫,呵,这不就是前世的他吗?没想到被搬到这儿来了,这待遇好啊,有花药护,不腐不烂,死的舒服,至少没应了天人那句不得好死的咒骂。
花折纳闷了半天也没觉得他死的到底有多惨,不过是被四国首领联合绞杀、数剑穿心而死罢了,然后被几百个恨透他的老百姓踩了几百脚而已,由于死的时候两没对齐,导致只踩断了一条,另一条压在屁给护住了,搞得尸不太对称。
几个匪徒瞪大睛瞧着,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山贼老大:“奇了怪哉,这只白狐是花折老大的兽,老大死后的这七年来,它一直守在老大边,任谁都抱不走,今天竟然主动钻到你怀里去了,真的是怪哉!”
他故意加重了“请”字的发音,伏在房檐上偷听的风木寻惊了一惊,他是何时被发现的?不待长虫动作,风木寻直接破了房,从上面蹿了来。
“嗯?花房?”花折眉梢扬了扬。
长虫在前引路,匪徒们躬随了过去。
花折起走台阶,“带我去花房看看。”
“少爷,我刚刚又去那边转了一圈,发现那边有个花房。”
至于那个花房和屋前屋后他亲手栽种的花花草草,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栽花炼毒罢了。
黝深如潭的眸对上花折若观火的黑眸,他心底猛然动,丞相府里的孱弱少爷苏新珂怎么会如此自信不羁甚至藐视一切
“这只小白狐既然认了我主人,我也很是喜它,那我就带走了。”
花折默默叹了一声,他竟然死了七年了,不过这只小狐狸猫爷还真是忠心耿耿,他没白疼它一场。花折使劲了它茸茸的小脑袋,任它带着倒刺的在他手心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