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西在那里，听见了一个秘密。

哪怕料到肯定会是这样的回答，岑淮西无奈笑笑，这人真是的，连骗自己一都不愿意。

大概是向陌生人倾吐心事总是容易些，不再是岑淮西的独角戏，乔觉也说起了自己。开始还正常，后来说一句喝两，酒愁，理智走，绪逐渐脱离控制，语无次起来。岑淮西看着这样的乔觉，讲话颠三倒四，觉得有一可：看起来严谨敛仿佛没有七六的人，要不是醉了，怎么会想到还有这样为所困的、“正常”的一面？

岑淮西没想到他会问

“他不我。”他盯着面前的酒，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杯了，“我不能让他为难。”

后的阳光，冰冻封住离开的路，天气预报说很快要有大暴雪来临。酒馆温得与世隔绝，里飘着柔和的音乐与人们簌簌的交谈声，装饰的炉里有真正旺盛燃烧着的柴火。

“……”

“你现在在想他吗？”?“嗯。”

“多久没见过了？”

岑淮西顺势问去：“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为什么分手？”

“吃早餐吗？”

“晚上回去就看。”

“……”

他非常乖顺，基本上问什么答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打我电话。”

“那你今天就一个人在家？要我陪你吗。”

“他叫什么？”

“他知女儿的存在吗？”

看书，健，猫侍草，哪怕只是无人打扰睡上一个阳光和煦的午觉，总之放空一天，谁也不去挂念。

“跟我还客气。”

混沌的一晚过去，第二天岑淮西醒来乔觉刚刚洗漱完，发还有湿，奇得没什么宿醉后遗症，就是气有些黯淡。

“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完又痴的Omega，到底是什么样的Alpha才会舍得不要他？

“啊？哦，周吧。”

“你很想他？”

“不了，路上随便买吧。要去接温？”

“想。”

“那你为什么不去留住他？”

乔觉醉朦胧：“很想很想。”

蹉跎的时间够久了，已经没有留来的理由。

乔觉摇摇：“难得没工作没孩，休整一，不麻烦你了。”

又不肯回答了。

明明喝得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一旦涉及到那位的问题立刻就能辨认来。岑淮西想，他得有多这个人，藏在心里那么深那么深的位置，连喝醉了也吝啬得只愿意挖一丁。

“不知。”

岑淮西走到门，又传来乔觉犹疑的声音：“对了，我昨晚……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快一年……吧。”

“昨晚多谢了。”

音调没有起伏，简直像背来的条律。那大概就是他一直以来在心中反复诵读劝诫自己的容。

“没有分手。”乔觉垂着睛补充，“没有在一起过。”

“不急，她想在那边玩会儿，晚上吃过饭会送回来。”

“好，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好吧，那换个问题。你有多想？”

“机票订好了？”

乔觉并不记得这段谈话，它被酒从记忆中抹去，岑淮西也从来没有和他、和别人说的打算，让这个秘密连同他刚萌芽就结束的动心，永远留在那个雪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