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觉摇摇。

结果姜烁并非向他诉衷，而是提了个他怎么也没料到的要求：“她好像找你有事，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她没说，我猜也许是工作上的。我能把你手机号给她吗？”

独角戏终止于她反卡在桌上的手机轻震。詹旸喝了饮料，拿起手机：“诶，是阿烁发来的。”她甚至把手机拿给乔觉看，“我和阿烁，还有阿临，我们有个讨论组。”

乔觉对这样的自己很是气馁：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在为的东西夜不能寐，也太幼稚。

他们约在一家冷饮店，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对方买单，脆AA，而这只让气氛显得更诡异。乔觉吃不惯这么甜腻的味，詹旸搅着玻璃杯里清透的浅蓝，从工作到追星，从时尚到健，话题相当跃，说了一大堆八竿打不着的事，唯一的共同就是乔觉都不兴趣。他安静地听着，偶尔给予一两个音节的回应表明自己没有走神；詹旸也没那么需要他的参与就是了。

罪魁祸首是被信息素支着的第二别，但心理因素也不完全无辜。他了许多短暂而焦躁的梦，有的有姜烁，有的没有；但有姜烁的梦一定会让他惊醒。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他又不是不懂事，哪怕被失约，不会哭也不会闹啊。

无论从第一别还是第二别来评判，都是非常丽的人。会让一些人心动，让一些人自卑，还会让有的人困惑。

他愣住了。

她今天换了一条荞麦碎花的裙，遮到膝盖，裙摆不规则地垂着，若是飘起像一朵盛开的花。化着淡妆，一浅橙丝带的礼帽，拎着小巧玲珑的包，即使在最炎的温度里看着依旧心旷神怡。

说挑衅也不像，威胁、警告更没有，要说是普普通通的聊天——自己和她有什么可聊的？

那天难得姜烁送他上班，在车里问他假期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回学校的事还历历在目。结果转又有了别的安排了吗？

——端午？

“……嗯。”和他也没有关系吧。?“我们打算端午去玩，刚才阿烁发的就是刚找到的攻略。”

没有让女士请客的理，更没有让女士送他一个男人回家的先例，哪怕他们是相同的第二别。社交对于他而言从来不是易事，更何况面对詹旸这样他完全不想接的对象，乔觉早就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缩回自己的壳

“学弟是真的很难请呢，之前吃饭也是。”詹旸笑眯眯地收起手机，“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你开车没，我送你回去？”

“小乔你跟我们一起？”

*

乔觉不明白，她找自己，到底是要什么呢。

旧需要他的Alpha在近旁——如果可以算作“他的”。信息素也好，肢接也罢，这些全是必要的抚；然而现实是已经连续一周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姜烁又差——虽然说起来好笑，但他的的确确是在“独守空房。”

“……记得，怎么？”乔觉心里一紧，那个时刻终于到来了吗？当面谈不好意思、所以要通过电话？可他还没好心理准备——

夜有所梦，日更有所思，思念的对象像是有心电应似的来了电话。姜烁和他随意聊了几句，奔向主题：“你记不记得上次来过我们家的那个女孩？叫詹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