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追忆过去的意愿，等红灯的空档切成了电台，正巧在放儿童频的晚安节目，是首童谣。后座的女孩跟着哼唱，被箍儿童座椅乖乖抱着浆果儿，小企鹅的蹼分得四仰八叉――她在家也向来这么抱桃，猫咪苦不堪言，又不敢对小主人轻举妄动，只能任她摆。等到乔觉把它从她手里抢救来，悲伤地咪呜着跑开。

毕竟再如何好准备，那依旧不是他期望发生的事。

恭喜你们。[礼花]

在的乔觉不一样了，非常淡定，非常冷静，语气和神都有些陌生：“不了，要回家。”

――次次是胜利那一次

好在岁岁没有看见那个人，看对方的反应也不可能对小孩儿有多余的联想。庆幸之余又自我劝解，重逢就只是重逢罢了，再次相见也不会有后续，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新生活――与彼此、与过去无关的新生活。

看，他的新生活很好。

如果你们也在就好了，弗莱娅说你一定会喜的。

车上放着歌，属于带的方言，他不太会说，但听得懂，归功于多年前某人耳濡目染，分着时间地场合，风和深的界线拿得恰到好，渡他过河，或者拽漩涡。

他听着岁岁有样学样念着儿歌，脑海里却忘不掉方才的旋律。

没什么不好。

回到同一片土壤之上，乔觉早就有了必将重逢的觉悟，只是它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一些。他没想要去预演和排练什么，说不上来几近满溢的绪里忐忑和惘然谁更多一，哪怕装作若无其事，心里仍然空落落的。

不知从哪儿冒个小影，喜喜扑到乔觉边，黑T浅蓝背带，着与后者同款的鸭帽，怎么看都是亲装。朦胧不清的回忆和预料之外的现实呼啸着向他冲撞而来，姜烁怔住了，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接来的话打破，小姑娘好奇地拽拽在原地不动弹的人的衣角：“爸爸？”

姜烁想，是谁呢？

亲密关系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也最致命的武。因为是所之人、只要是所过之人，甚至不需要付什么力气，就能收获摧心肝的极佳效果。夜温，乔觉浸没在光溢彩的灯河中，心沉了去。

――忘了旧时和男孩

他说要回家的时候，就意味着家里有人在等。

――还有哪事能令我悲伤不止

AAAAAALaNN

――次次没法坏过今次

的确

而新生活该有仪式。乔觉把车停在路边：“吃东西庆祝一？”

――恋几次仍然如此

在有小朋友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还需要父母照顾；扛起新的责任也没变动太多，找不条条框框，几乎没原则地，给她最好的，给她快乐，不吃垃圾品大约是为数不多的底线。可哪有小孩不喜快餐？哪怕完全不知要庆祝什么，孩的重永远只在前半句。小姑娘呼一声，被连人带玩偶从车里捞来，亲亲昵昵搂住监护人的脖在他脸侧吧唧印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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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赚回从前为苦恋所透支

然而很快当事人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另一位当事人。

南有乔木

――谁在昨日让我哭不足挂齿

第六章旧不理想

*

我们在扎稻草人大赛上获得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