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坐长途飞机会很辛苦哦，落地后一定要联系好兽医。”艾揪了揪自己蜷曲的额发，撇撇嘴一副要哭来的表，“让我再去抱一抱我的小公主。她是不是还不知以后就见不着她心的艾叔叔了？”

把它从肚上挪开，新换的被罩还残留着洗衣洁净的香味，他嗅了嗅，意识跟着埋向更深，好似徜徉在薰衣草花田。

“人呢？”

艾撅起嘴，小孩一样抱怨，“中国太远、太远了。”

“没那么夸张。”乔觉笑，“我会带她回来看你，也迎你去中国。”

乔觉茫然地看着他，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艾无奈，换别的话题：“乔，你确定要走？”

的确太远太远，隔着半张地图，隔着好几个时区与经纬度，隔着数不完的几千公里，远到信号不良，怎么也无法传递思念。

即便Beta对信息素知度很低，但房间里萦绕着另一种气味仍然忽视不了。艾走过去开了窗：“药买了，人也送回来了，还有别的吩咐吗？”

后视镜总能察一切，副驾驶的弗莱娅转过，担忧：“岁岁，这样不安全。”

“你只是这样说罢了，并不是真的我。”

乔觉坐在后排用手机查收着邮件，脚边放着桃的外包，另一边儿童座椅里的小姑娘正试图解开安全，努力扣弯腰从隙中抓住猫咪的胡须。

乔觉没回答，瞟了放在桌上的护照。公司的辞职手续早就办好，房也已经退还，明明白白写着心意已决，艾当然知不可能再有变数。只是难得有东方人这样如此合拍的租客，他心有不舍。

有人敲门，乔觉爬起来，确认发期的种种迹象已经退回可控的警戒线，应了声。艾拎着装满各式各样的抑制雾、药剂的袋走来，搁在桌上向他问好。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归位，着蓬乱的发，脸埋在手掌中，闷闷地回了句早。

这话至少能理解三四重意思，艾没料到他会接茬：“你说谁？”

受人教父一称，自然要担得起责任，何况他说了没有怨言，就是真的没有。艾摇摇，走到门：“东西都收拾好，我晚过来接你。”

西方人表达惋惜的绪总是很夸张，乔觉受得到那些戏剧化表现的真心。艾不止是房东，更是这些年给了他数不清帮助的朋友。

桃一去不复返，八成已经陷敌营，前途叵测，隐约听得见楼翻天覆地的动静。艾要走，乔觉还窝在床上，被一半盖在膝，一半被攥在怀里。他目送艾：“她吃过了吗？”

“有人已经够了。”乔觉打了个哈欠。

“弗莱娅的蓝莓派，她很喜吃。也给你带了，放在微波炉里。”艾叉腰，深深地叹了气，“我是你的房东，还兼职你女儿的保姆，风雨无阻，毫无怨言。”

“楼满世界找桃呢。”艾看见团在床的猫咪，莹蓝的睛同自己对望，一人一猫面面相觑，他刚弯腰想抱起它，后者喵呜一声来从他脚边逃开，窜得飞快，像枚酪的炮弹。他觉得挫败：“明明是很粘人的品种吧，为什么偏偏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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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大名乔温岁，事实上这个小名儿对于西方人来

“现在有怨言了。”乔觉弯起嘴角，“你是她的教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