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贾家的已经够多了,这些年,你为了家贾家装疯卖傻,我和老二却享受着富贵,若不是忠献亲王,这么多年的享受,我这一把老骨都险些把自己是谁给忘了,如今反要多谢他提醒了。”
贾母后的鸳鸯,知自从上次忠献亲王来过之后,老太太对二位老爷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却不曾想,今日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密闻。只是,鸳鸯素来忠心,虽然惊讶于从贾母言语中的秘密,却也明白贾母挥退众人独独留她,是因为信任。因此闭紧了嘴巴装木,看贾赦的神却再没了往日的轻视。
“这些年,该享受的,我也差不多都享受过了,而老二,从一开始,就被保护的太好了。”
“当年看着张氏去死,拉着你袖手旁观的是我,给你娶邢氏的也是我,让你为了贾家老纨绔的还是我。你因为愧对张氏,想保住琏儿,才冷落邢氏;为了不表现对嫡的特殊,才对所有儿女都不问不问。若说你对不起他们,源都在我。对不起他们的从来都不是你,是我。”
想归想,皇家的事皇家人自己会掰扯。说到底,薛蟠也只是给景和帝打工的,而像这样的打工的,景和帝还有一大堆,只不过薛蟠在外人面前,景和帝心腹、朝中新贵的靶份显一些,可是参与的事有限,宝钗更是边缘的边缘,要的事更少。
贾母的打算,旁人无从得知。除了荣府,其他大臣勋贵家中有没有什么变故,外人更是无从探查。而可以轻易探查这些的宝钗更是没这个心,她现在一小半的心思用在帮助薛蟠上,不过薛蟠听景和帝的。景和帝没什么动作,宝钗自然更不会去心,闲暇之余,忍不住多想:到这个关了,还这么安静,景和帝不会是想利用忠献把忠顺尤其是忠义给铲除吧?虽说因为这两位突然病倒,景和帝御医和各种贵重药材般的往这两家送,可有薛蟠报信,又有各种探听渠的皇帝,说不知真相谁信啊?!
始终平静的好像局外人的贾赦终于挪动了脚步,恭敬的跪在贾母面前磕:
贾母脸上带着怜惜,语气突然变得嘲讽。
贾母没再说什么,中的狠厉却让贾政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的贾政亦是恨及三番几次连累自己甚至贾家的王氏,毫不犹豫的领命去办了。
王氏藏在哪儿了。还有,这些年,王氏欺瞒上的,还了多少好事!若是找不到东西,或者,不能把她得那些事都掏来……”
“你为贾家的已经够多了,也是我和老二该些什么的时候了。”
贾母的话让贾赦平静的表面再也维持不去,终于红了眶。
而在贾政门之后,贾母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的脊背一佝偻了来,原本就因为妙玉之事老了七八岁的样变得更加老态龙钟,两行清泪顺着这些天增加了不少褶皱的面庞了来。
叹了气,
“母亲,让儿去见皇上吧。这些年,儿虽然活着,可对不起人却越来越多……二弟虽然迂腐,家里到底还有里的娘娘……我活着,以前对不起张氏,以后只怕还会对不起更多人……”
自己的儿自己知,听着贾赦平静的话语,贾母知贾赦实际上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贾母抹去脸上的泪,对着大儿许久不见得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