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睛发红，神qing激动，他继续说：“可是我后来发现这也许不会让他痛苦，反倒我才是痛苦的那个，我没办法骗你，我也不知dao该怎么报复他……”

陈凫赞同dao：“骗人确实会痛苦。”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向晚舟想了想说：“……所以你还是知dao事实是不是？也许、也许上梁不正xia梁歪，其实你和他是一路货se？！”

陈凫问：“我不想和他相提并论，虽然我知dao劝你有仇冲着他去并没有用，但事实上……你不觉得，我很无辜吗？”

不无辜，当然不！qiang-奸犯害了别人一家，不光他自己，他的妻zi孩zi父母全家人都要付chu代价！该人肉的人肉，搞得他后半辈zi不得安宁，活在对妻儿家人的愧疚之中，被万人唾骂！

事实上向晚舟一直是如此想的，而且他看网络上这样的事qing越来越多，一人犯错全家承担，谁让他们和罪犯是直接亲属，如果不报复家人，该怎么让一些法律也没奈何的罪人付chu应有的代价？

可是当他面对陈凫，面对这个和他朝夕相chu1这么久的人，他不再能说chukou。

“是，所以我放弃了。”他无力地说，“我不想在你shen上浪费时间。”

陈凫说：“不guan怎么样，我还是gan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我本来想闹得沸沸扬扬。”向晚舟说：“比如告诉所有人你爸是一个qiang-奸犯，至少也要让同事们知dao。”

门未关严。

关郁看着旁边震惊脸的许乐，对他摇了摇tou。

屋nei，陈凫苦笑了xia，他说：“从我自己的角度chu发，也gan谢你没那么zuo。我相信你的话……是因为我知dao他确实……能gan1chu这样的事。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可我们的血缘关系就摆在这。对我来说这确实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我就不说了。有句话叫冤有tou债有主，我刚才在想或许可以在你同意的qing况xia，和你一起看你jiejie，想想还是算了。”

“你也帮不了我，是，你是他儿zi，总不可能要你chu去指认……”向晚舟将手中照片全扔在床上，他说，“而我也确实不知dao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受到惩罚？”

“这个问题我不知dao怎么回答。”

陈凫说：“如果你找到了方法针对他，可以放心去zuo，丝毫不用考虑我。”

向晚舟：“你不偏袒他吗？”

陈凫看着他。

“我不想包庇一个罪人，而让我……向所有人揭lou他的恶行，我确实……zuo不到。”

“并不夸张地说，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唯一gan到痛苦的事。”

“我对你说不chu抱歉、对不起，因为他是他，我是我，但我不揭lou他，也会变成罪人，我可以接受人们对此的指责，却也不想代他受过。”

陈凫说到这，已经不想再说xia去了，他深深地xi了一kou气，说：“我不会阻拦你，真的，既然你已经想通了，不从我这xia手……可以找别的办法，任何手段都好，去zuo吧。”

向晚舟似乎能gan受到他的痛苦，若这种痛苦是能伪装chu来的，那世上将不乏最优秀的演员。

他说：“他可真是个混dan。”

陈凫：“谁说不是呢？”

向晚舟想了想又问：“我不知dao……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你觉得？”

陈凫咬着xia唇，直到疼痛愈发明显，尝到血腥味儿，他回过神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