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郁父母的境与自己家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兰婉芝显得更加脆弱，且无所依托，只能把后半生寄托在儿上。

“他回来了。”陈凫说。

人间事大抵相似。

不过担心归担心，玩还是要玩的。住公司还有一个好，就是闲时可以

醒来时天未亮，陈凫冲动地拿起手机给关郁发短信，编辑了“对不起”，击发送，他还想说如果关郁愿意他可以好好补偿，太困了，又闭上睡了过去。

式，也可以像你期待的那样有权有势。而且就算考上了，未必能顺利晋升。”好像这种话说了不百遍了，陈凫没事就提一提，说不定兰婉芝突然就想开了呢。

低血压是老病，兰婉芝先摇，随后又了，“去过，没大碍。”

“我是赶不上他，真的。”陈凫认输，“他的贡献就算给我八百辈也未必能超越得了，可我不想走他的人生，我只想过我自己的日。”

陈凫在旁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去医院看过吗？”

“我这就去。”兰婉芝迅速了泪，她扶着沙发起来，走了两步，到一阵眩晕，直直向旁边跌去。陈凫起来得及时，将她扶回沙发上，“又晕了？”

陈凫张着嘴说不话，呼十分困难，他自己都没办法解释清楚。错了就是错了，本就不该牵连无辜的人，他对关郁到十分抱歉。

“我知了。”陈凫说，“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真好，改天把他带回来一起吃饭，一晃儿好久没见了。”

“那你想什么？”兰婉芝有些激动，“像你说的在游戏公司工作，最后呢？能有什么成就？现在游戏业什么样你不知吗？你这样永远赶不上你爸爸！”

陈凫埋吃饭，嗯了一声，随后又：“你也多和朋友去散散心，报旅游团也行，可以认识有趣的朋友。”

整整一周时间，关郁都没现，这令陈凫有些担心，怕他是想不开了什么意外。他也不能给关郁打电话，这种担忧呈现在了剧之中，他写：“儿已经黑森林整整六天，如果最后一天还没有找到他的话，就只能去女巫山碰运气。”

“你过不了！”兰婉芝陡然了音调，她一激动，两行泪就落来，她撇过看向客厅里的滴观音，半晌才：“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只有你，宝宝，只有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我们只有比他过得好才行，否则只能永远这样痛苦。”

陈凫住在公司，似乎宣告了他与关郁正式对立，同事们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及关总。

“没事就多回来看看。”兰婉芝说。

关郁红着，掐着他的脖质问他，为什么要欺骗他。

陈凫在家时睡不安稳，仿佛能闻到陈廷卿的气息，久而久之，他就很少回来。他以为自己还会梦，梦见以前的事，没想到这次来到他梦里的是关郁。

“好好休息。”陈凫也没话说了，去厨房看锅里的菜，当他把菜端来，兰婉芝也休息好，非要给他盛饭。

兰婉芝：“自从你廖姨国，也没人来家里陪我说话了，对了，她在那还好吗？你有没有跟小谢联系？”

兰婉芝：“没事，休息就好了，菜在锅里煮着，你帮妈妈看看，别到了。”